“你以为想开店就开店了啊,哪有那么容易?他肯定是想让航子把饭餵到他嘴里,像帮老鬼他们一样,直接帮他把店开起来”
“艹,这不是他么白日做梦吗?航子又不是他爹,凭啥这样帮他?”胖子骂了一声。
“算了,算了,不说不高兴的事了,別让他影响了咱们过年的心情,打牌,打牌”陈远航赶紧让大家结束了这个话题。
怪不得前世眼镜不到50岁就死了呢,就这么芝麻大点的心眼,能活那么大的年龄已经是老天爷照顾他了。
宫崎骏说:“人生就是一列开往坟墓的列车,路途上会有很多站,很难有人可以自始至终陪著走完。”
这样的朋友,不要也罢。
大家一边打牌,一边聊聊自己的近况。
陈远航觉得很放鬆,酒肉朋友真的不是贬义词,男人在一起喝酒吃肉吹牛逼不是解压方式吗?
打到晚上11点半,陈远航看了看手錶:“差不多了,咱们该走了,要不然抢不到头柱香了!”
胖子数了数自己的钞票:“靠,你们都贏了,就我一个人输了,不行,烧完香回来再战!”
他输了三块钱。
“战个毛线战,我要回家睡觉!”蚊子说道。
“蚊子,就大过年的出来玩一晚上,你老婆还管著啊?”
蚊子是他们这群人中唯一娶老婆的人。
“靠,老婆怀孕了,心里不放心!”蚊子解释道,这是个顾家的男人。
胖子:“蚊子走了,咱们四个还能凑一桌!”
陈远航鬆了松裤带:“行了,行了,我腿都冻麻了,下半夜更冷,回家睡觉去!”
几个人刚要出门,就听到门外“眶”砸门。
“小川哥,小川哥,开门,陈哥,陈哥,陈哥在不在—”门外的声音很著急。
陈远航听著像是咸鱼的声音。
“小川,快去开门—”
“来了,来了”小川答应著,赶紧打开了门。
门口站著的果然是咸鱼。
还没等陈远航问是怎么回事,咸鱼就一把拉住了陈远航:“陈哥,陈哥,我爹肚子疼得直打滚,你快去看看”
陈远航一听,没有犹豫,赶紧对小川他们几个人说道:“你们先去烧香吧,我过去看看!”
“走,一起去看看,有啥要我们帮忙的还能帮得上!”建军大手一挥。
几个人骑上自行车,打著手电筒,陪著陈远航回到家背上了药箱,才急匆匆跟著咸鱼往他家赶。
“你爹是啥情况?”路上,陈远航就开始询问咸鱼他爹的病情。
“晚上吃完年夜饭,我爹喝了点酒,我们一家人就玩会儿牌,可是玩著玩著,我爹就肚子疼,躺了一会儿,喝了点热水,还是疼的厉害,接著就开始吐,把晚上吃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我出来的时候已经有些发烧了———.”
“是胸口这疼,下腹部疼,还是腰这疼?”陈远航一手扶著车把,用拿手电的手指著自己的身体询问道。
据不完全统计,有上百种疾病都会指向腹痛,古代大多数人都是肚子疼著疼著就死了,谁也不知道是什么病。
现代医学才让大家死了个明白。
咸鱼摇摇头:“他也说不清是哪儿痛了,反正整个肚子都疼!”
“他有肾结石吗?”陈远航又问道。
咸鱼还是摇头:“没有检查过,不过,前年他做过一次阑尾炎手术!感觉做完手术后,总是肚子疼!”
阑尾炎手术?
“当时做阑尾炎的时候,医生是不是告诉过你们,阑尾已经穿孔了?”陈远航又问道。
“对,对,当时医生好像说过阑尾穿孔的事儿,不过我们也不清楚,总觉得做完手术就好了!”咸鱼答道。
陈远航心里不觉得咯瞪了一下,这特么,估计要送医院了。
大过年的,真是折腾啊!
“蚊子,你家的船晚上能开到乡里去吗?”陈远航转头问蚊子,他家有一条12米的机动船。
没有轮渡,只能用船把病人运到乡医院。
“是不是要送到乡卫生院?”蚊子问道。
“对,可能要手术,诊所很难处理!”
“可以,我直接去码头,把船开过去等著!”蚊子二话没说,就答应了。
“建军,你去帮我们找辆拖拉机吧?”还要把病人从家里运到码头,架子车太慢,只能用拖拉机了。
刘建军也没推脱:“好,我现在就去!”
胖子忙道:“建军一直在外面,对村里不太熟悉,我知道谁家有拖拉机,我陪建军去!”
陈远航点头:“搞快点,病人可能等不及!”
等陈远航一行人赶到咸鱼家,才发现咸鱼爹意识已经开始模糊。
陈远航掀开衣服,上手一摸病人的腹部,硬邦邦的,就知道自己所料非差。
摸了摸病人的头,很烫,连忙掏出体温计,夹在病人咯吱窝里,给他量了量体温,然后拿出听诊器听了听,肠鸣音已经消失,心臟跳的特別快。
顺便摸了摸脉搏,也非常急促,不是正常的脉搏跳动。
又量了个血压,高压只有85,低压只有50,体温38.5摄氏度。
“赶紧准备准备送乡卫生院做手术!”陈远航对咸鱼家人说道:“病人是肠梗阻的典型表现!”
“啊?还要做手术啊?”咸鱼娘大冷天急的一头汗。
“不做手术,会有生命危险!肠梗阻可不是闹著玩的!”陈远航道。
“娘,陈哥说要做手术肯定要做手术,你快去准备吧!”咸鱼催促老娘:“陈哥半路就安排人去叫船、叫拖拉机了,一会儿拖拉机就来了!”
“哦,好,好,我现在就收拾!”老太太在几个女人的扶下去收拾东西去了。
“大哥,二哥,等会儿送医院,咱们三个去,就別让咱娘去了!”咸鱼在家里的地位看起来已经超过了他两个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