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而久之,此事也就渐渐被人遗忘了些……
另一边。
方羽闻言,却只轻蔑冷嗤一声,並不去答,而那袁煜见到此状,一时倒还真是被勾起了几分兴趣。
“方兄若是知晓那人身份,又何需替其遮遮掩掩什么?须知读书人做事从来都是光明磊落,那人腹中虽確实是有几分才华,可这般孤僻行事,却也是实在是落了下乘啊。”
此话一出,且不提方羽如何,一旁的徐姓士子却又是忍不住讥讽道:“你口中行事落了下乘的那人,如今却是这堂上的座上之宾……袁煜,你除了嘴上功夫刻薄厉害些,其余方面与那人比起来,实在也是不值一提。
便是什么曹清,黄怀永,如今却也不过只能在这般诗会上逞强罢了,那日若不是因为家中先辈受了辱,那人又岂会出手搭理如你们这般的国朝米虫?对比起来,也实在是可笑至极!”
此番话一出,且不提那袁煜面色如何有些难看,却已是引得其人一方的许多士子有些惊怒了起来,当即就是出言驳斥,反击。
一时之间,两方士子自然不免又是一番唇枪舌剑了起来!
至於之前激愤的徐姓士子,此时稍稍冷静下来之后,却也是忽然有些反应了过来,自己似乎…有些失言了!
再稍扭头一看,果然便是看见方羽正对著自己面露苦笑……
…
亭外喧闹又起,自然也是不免影响到了亭中正在敘话的眾人,不明所以的曹清,黄怀永等人,目光此时也是纷纷朝外看了过去。
这时。
林子默见状眉头也是微微皱起,刚想再站起身来制止一番,却是忽然见到了一人缓缓走了进来,对著亭中的眾宿老恭敬行礼。
林子默倒是认识其人,所以此时便也开口疑道:“袁兄,这是怎么了?”
“小林公子。”
袁煜闻言对其点头应了一声后,便是对著亭中眾人拱手言道:“不过只是些许口角罢了,本不至於惊扰到诸位宿老,可刚刚却是偶然知晓了一事……”
说到这,他却是忽然一顿,隨后便在亭中稍稍环视起来,到了最后,目光果然是落到了一人身上,一动不动。
稍一停顿过后,他便是对著那人拱手问道,“敢问兄台名讳,门第?”
另一边。
贾琛被人一直这般盯著,本就感到有些莫名其妙,此时听到这话,稍稍一顿过后,便也拱手轻应了一句。
“金陵贾琛……袁兄可是有什么事吗?”
此话一出,那袁煜先是一怔,隨后就是摇头笑道一句。
“那便是了。倒也没什么事……只是听闻那作出“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顏辞镜辞镜”的金陵贾氏之人,如今正坐於亭中,所以便想著来见过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