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就是上前几步,要强行扯著王熙凤离开此地。
而主熙凤见其人这般动作,哪里又会看不出来贾璉此番保全顏面是假,维护屋內那不要脸的娟妇是真?
当即心底就是怒不可遏,猛地一下甩开了贾璉的手,冷冷道:“你少拿老爷,太太来压我,若是让老爷,太太知晓了你这些日子的荒唐,难道到时候罚的又还能是我了?
我看你今日是打定了主意要维护屋內那不要脸的妇,好好好,你越是要护著那不要脸的狐媚子,我却是非要是看看那娼妇是什么模样,竟是能把你迷得这般神魂顛倒,什么都不顾了—
听到这话,贾璉一时之间也是有些气血上涌,险些就是当著眾人的面,给眼前不依不饶的王熙凤一巴掌。
好在一旁的贾蓉见状不好,就也是连忙上前来拉住了贾璉,又对著一旁毫不畏惧,冷笑连连的王熙凤苦苦劝慰。
“好子,就当是给侄儿面子,此事就此作罢可好———
王熙凤冷一声,刚想再讽,眼角却是忽然警见一道熟悉的身影。
轻转头去看,果然就是在院门见到正被宝珠,瑞珠换著的秦可卿。
秦可卿闻讯匆匆赶来,此时也似感受到了什么一般,当即就也是开口忙唤了一声“
子”。
王熙凤见状,就是忙走上前去,亲自住了秦可卿,隨即嗔怪一句:“你又来做什么?这般不方便—”
秦可卿闻言,却是轻摇了摇头,开口劝慰道:“好婶子,今日之事就是暂且做罢了吧—若是再闹下去,实在也是难看不是?终究是一家人。”
听到这话,王熙凤脸色顿时忍不住微微一变。
“你也这般说”
秦可卿听了,虽是看不清东西,却是紧紧握著王熙凤的手不放。
“此番璉二叔固然是有错在先,可若是再闹下去,闹得人尽皆知,子又真能討得了什么好吗?”
二人感情本就极好,过去也一直互相引为知己一般的人物,如今秦可卿这番话虽是赤裸现实,可却也是站在了王熙凤的立场上,真情实意说的。
正如其人所说,如今贾璉已是打定了主意要保那屋中之人,王熙凤纵是再得理不饶人,难道还真能当著贾璉的面將那人揪出来不成?
如若真是那般做了,且不论今日又还要闹出什么难看局面,就是今后这夫妻二人之间,也再无转圆余地。
这时。
王熙凤面色一变再变,她心中自然也是明白这般道理的,可就是看不惯贾璉处处护著那屋中的狐媚子,咽不下胸中的鬱气。
但见著眼前秦可卿不能视物,却都是要匆匆赶来劝慰自己,心中不免也是颇为复杂起来。
好一会后,乾脆也就是彻底再不理这院中的诸人诸事,只亲自著秦可卿朝自家院子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