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王夫人想了想后,就也觉得此事倒也可行,只是隨即又有些疑惑。
“那丫头性子激烈,就是撞死也不愿意被赶出府去,你如今要她去贾琛那府上服侍,
她难道又会愿意了?”
宝玉闻言,当即就是忙点了点头。
“太太放心,我这就让袭人她们几个过去劝一劝她,又不上赶她出府,只是帮她今后寻个好下家,她应也不至於如何抵制———”
宝玉素来是知晓晴雯性子的,若是你说要赶她出府去,那无论如何,其人恐怕都是当场要一头撞死个乾净,以求留得一身清白,气节在。
说白了,其人的性子就是吃软不吃硬,快意分明,若是折了脸面,气节,那拼死也是要反抗到底的,所以整个人看上去就是显得有些“眶必报,得理不饶人”,可若真是好言相劝,却也不一定就是说不通,说不得她还会尽心尽力地重新帮你。
原著之中,无论是晴雯撕扇,又或是抱病整夜为宝玉补袭,都无一不是在显露这一“天真”性格,以至於后面抄检大观园时,其人自觉受辱,乾脆就也是以绝食做为抗爭,性子之激烈分明,由此可见一斑。
这时。
王夫人闻言,稍一顿后,终於也是轻点了点头,算是应下了宝玉的话。
宝玉见状也是大喜过望,当即就也是顾不上什么,起身行了一礼后,连忙就是急匆匆去院中找袭人她们几个了。
“
另一边。
浑然不知自己又是被人给“盯”上了的贾琛,此时正坐在自家院中,与前来上门拜访的方羽敘话。
方羽自从上次乡试不中后,就也是熄了继续科举的心思,如今已是接过了家中不少的生意与人脉,开始逐渐接手打理家族的產业。
说起来虽是有些遗憾,但科举便是这样,有的人穷尽一生,也不见得能考上个举人,
於方羽自己而言,他自然也不可能把精力都放在科举上,家里也不会允许他这般做。
这时。
二人隨口敘著閒话,方羽此时也似想到了什么一般,便是看著眼前的贾琛轻笑道:“贾兄先前托我打听“番医”,这两日倒也是有了些消息—”
“哦?”
贾琛闻言有些惊讶。
方羽见状,便又道:“国朝虽是严令禁止那些番人深入內地传教,可於沿海诸地,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贾兄托我打听此事后,我便是问了家中的老掌柜,一问之下,也才知晓如今的天津卫一带,常有些远洋番医以免费看病为头,行传教之事——”
天津卫,即为古时的直沽。
当初前明朱棣“奉天靖难”之时,就是从直沽一带起兵南征。继位后,为了纪念直活这般“龙兴之地”,便是將其名字改为了天津,是为“天子渡河之地”。
天津勾连內陆漕运,海上海运,四通八达,又兼顾京畿等地的防卫,自前明设城以来,便是迅速发展壮大,时至今日,已是人烟稠密,商贸繁荣,算是大乾北方沿海的重镇。
而这般河海港口之地,其上有著远洋番人活动,倒也不足为奇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