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琛闻言也轻点头应下,“多谢神父慷慨相助神父先前的话我其实也颇为赞同,並不是所有的大乾人都对番人感到畏惧与厌恶,大多也只是以讹传讹罢了,只要今后彼此间了解增多,无论是国朝生民,还是西洋番人,应都能和谐相处。”
安德烈神父闻言,眼前一亮,当即就也是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正是这般道理了还不知道客人的贵姓是?”
“鄙人姓贾,贡责添国朝举人,乃是自神京而来。”贾琛闻言也是含笑轻点了点头。
此话一出,安德烈神父神色顿时也就是一愜,有些不敢置信。
国朝举人?
来到大乾多年,他对於这个神秘东方大国的复杂官制,多多少少也是有了一些了解,知道这边的想要当官,就需得先经过数十年的寒窗苦读,再通过所谓的“科举”考取功名,就比如什么秀才,举人,进士——
但凡是能考取这些功名的人,今后都是有极大概率能当上官吏,地位极为尊崇不说,权力更是大的嚇人,轻易便可主宰人的生死性命。
过往安德烈神父为了传教之事,也与一些大乾地方上的官吏打过交道,可所见的那些官员,哪个又是能如眼前的贾琛一般年轻?
这般年纪,恐怕也才不过堪堪到了二十岁吧?
一时间,安德烈神父也是不免又有些小心起来,稍一顿后,就也是学著过往旁人的那些礼节,对著眼前年轻得过分的贾琛轻拱了拱手。
“原来是举人老爷——”
此话一出,贾琛心中一时间也觉得好笑起来,轻摇了摇头。
这年头,连西洋人来了,都高低得喊上一句“老爷”才是———
著拘束的安德烈神父,以及其人身后那些显得有些慌乱的番人,想来之前他们应也早就是领教过大乾那些地方官吏的傲慢与手段了。
稍一顿后,贾琛便也对著眼前的安德烈神父宽慰道:“神父不必如此,我如今虽是有功名在身,可却还不是正经的国朝官吏,勿需多礼,也不用喊什么老爷。我知在你们西洋地界,自有一番礼节,但既是身在大乾,便也是就是按照大乾的礼节,唤我一声公子便好。”
听到这话,又见贾琛態度温和,安德烈神父这才是稍稍轻鬆了些,当即就也是有样学样,对著眼前的贾琛轻拱手喊了一声“贾公子”。
贾琛闻言,这才是点头应下。
“今日之所以过来叻扰神父,便是因为听闻这方仁安堂西洋医术奇特,所以才是千里超超从神京赶来·”
安德烈神父闻言,又是谦虚了一句后,便点头道:“我已知晓了,不过病人具体情况究竟如何,还是需要等明日贾公子將人亲自带来后,再行诊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