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老爷子越想越气。
气一下就用手杖往地上杵一下。
孙女让黄毛给骗走了。
这一走,八九成就是奔著远走高飞。
“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吗……”
“居然把心机用到自家人身上!”
老登…老登……
脑子里又响起那个令人討厌的声音。
嘶?
嗯?
他偏过脑袋。
“老登,咋一下没人了。”
就看到陈可从卫生间方向出来,手里还甩著水,一切都不言而喻。
“爷爷,我爸他们呢?”
老头呆滯了好久好久,久久没有响应,最后是抖机灵。
“你们……没逃啊?”
陈可嘴角挑出轻蔑弧度。
“我就去趟洗手间,为什么要逃?搞笑的吧。”
婉婷压下眼瞼,没做回应。
五分钟前——
“陈可,快,我送你离开。”
婉婷急道。
“你不走?”
陈可倒是不慌不忙照镜子。
“…我不能走……生恩养恩都在这里,不能辜负他们。”
她非常清楚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和对於自我的定义。
討厌这样的家庭氛围是没错。
但从小到大,没饿著冻著,过著比任何人都舒適的生活,这么一走了之,她做不出来。
“现在就算警司放过你,我们家也不会轻饶你,前后都是死不如逃出去。”
“快啊,来不及了。”
有个女孩能为自己做到这种程度,真是梦幻到有些不真实。
陈可捧起冷水,打在脸上,將头髮撩到脑后,露出清爽的少年面庞。
他没回话。
但又不想辜负婉婷的好意。
伸手捏捏婉婷脸蛋,微微一笑。
做完这些,他转身离开,前往客厅。
婉婷不走是因为有牵掛。
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所以才说,离开需要莫大勇气。
客厅——
老爷子意识到刚刚是一时情急,导致失误,居然不先检查洗手间。
灰头土脸的白手套这时进门。
“不不好了,两位家主和警司起衝突,双方已经拔枪对峙啦!”
老爷子一屁股坐起来。
“警司那边管我们要人,我们这边又交不出,他们以为我们是在乍他们,就起衝突了,二家主气不过就拔枪往天上开了一枪,然后…然后双方都……”
“这个蠢材!”
得知是自己这边先开的枪,秋老爷子当场破口大骂。
骂归骂,还是得去救场。
现场火药味瀰漫。
警司那边一百五十多號,山庄这边僱佣兵加黑白手套两百多。
双方大差不差。
这可不是拍什么大片,基本子弹上膛,保险全开。
“说实话,我真不想得罪你们秋家……但事都到这份上,陈可要是还交不出来……”
鲍文扭脖子,转脑袋。
看得出很紧张。
因为对面枪口正瞄著自己。
手汗跟止不住一样,內心祈祷:千万別开枪,千万千万別开枪!
“最后说一遍,那小子跑了,没在我们这。”
“你你当我们瞎了吗,百十双眼睛看著,他能当著我们这么多人面溜吗?”
“分明就是你们想保他,编的瞎话。”
“那你开枪啊……”
秋爽可不带怕的。
他手底下的黑手套更不是什么善茬,混这一行,早把生死看淡。
“你当我不敢吗?”
“那你开啊!”
“你当我不敢吗!?”
“开啊!开!一枪打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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