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军训的第27天。
同样也是军训的最后3天。
学子们嘴上不说,表现的还是相当亢奋。
五公里现在更是不在话下,严格服从教官的半军事化管理。
有的甚至已经是萌生出想参军入伍的念头。
比起以前天酒地,纸醉金迷的日子,这种一口雨水、一口泪水、一口汗水的日子更有充实感!
“一二一二…”
“一二一二…”
训练场內尘土飞扬,口號气贯长虹。
训练场外却是有著一辆接著一辆的轿车驶入芸莱学院,停靠在行政楼的议事大厅外。
从车上下来的不是高官便是勛贵。
由校內人员指引著进入议事大厅。
他们统一都是正装出行,自成气场。
议事大厅中。
百余席位间,大人们谦和共议,相互討教,氛围和煦融洽。
有那么几位挤在落地窗前,含笑点头,称讚有加。
“不错不错,芸莱的力度我很满意,能让我以前的废物儿子蜕变成这样。”
“你看你看,那边那个就是我女儿”
此时一位老父亲露出笑態。
“也不知道当中哪位是我未来的儿媳呢。真是期待呀。”
“想都別想!我女儿早与別人有了婚约。”
当中更有攀比儿女的。
本就是同辈中的翘楚,难得凑到一起,就更应该攀比攀比。
“当代芸莱院长的寄语可有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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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分明就是对我们的挑衅。”
“我听闻,这芸莱院长二十年前曾也是这所学校的学子,还是地位最差的白衣。”
“白衣?”
“只是听闻罢了,虚实有待考证。当年的事只有当年那些有交集的人才知道,他们愿不愿意说出口还是一回事。”
当中有几位听后,都是喝茶不语。
见又有人进来,便朝那个方向睨上一眼,立马就有人放下手中茶盏,起身相迎。
“杜侯爷?”
老杜身著深灰色西装,配以黑色领带,三七分的刘海下,气质卓然、神情庄重。
有人找他搭话,他不见得就会理睬。
身为侯爵,已经是达到尊贵的顶点,想和谁聊天,不想和谁聊天,都无需顾忌任何人的感受想法。
那些见过他,想来討好的,都被拒之千里。
他坐在首位,双手交叠,喝了口伺候上来的茶水,嫌弃的放下。
“几千块的贡茶隨便喝,却拿十几块的茶来招待,真是抠门啊。”老杜吐槽一句,不喝了。
余光中看见左手方第二排的女人。
第一排坐著的是勛贵王亲的话,那第二排便是世家大族。
老杜唇角微微勾起,开口道:
“王同学,好久不见。”
王思佳安坐於椅,身姿挺直仿若修竹,笑时透著一股贵气。
“我该称呼你为杜会长…还是杜爵爷?”
“隨你便吧。”
两人二十年前本是同学。
老杜是学生会长兼班长。
虽与王思佳不是同班同学,但有过交集。
那时王思佳还只是一个王家旁系的庶女,转眼二十载,已经是王家的掌舵人。
在相认那一刻,真是不得不承认时间过得太快,大家都老了。
王思佳这边很快有人来搭话陪笑。
这不是她有什么体量,是老杜一句话中所含有的体量。
能认识爵爷的人,自是有人会想心设法的来巴结。
王思佳都一一应下。
“王家家主的女儿至今可有婚配?”
“暂无婚配。”
“你看这样,犬子不才,但好在我鄂州沈家有点家底,不如……”
“不必了。”
沈翁愕然。
竟是直接被打断。
一般提到这个,哪怕是不想结这门亲事,也都是互找台阶,一拒二推三辞,都留足顏面。
很少出现这种把人面子扔地上踩的情况。
在王思佳的眼中,人选只有一人。
半刻钟后——
该到的人都到场。
只有最一位主事儿的还没来。
很多人都快坐不住。
只能是芸莱的副院长苗志红出面平息。
“大家安静,我们院长正在路上,请大家暂且等候。”
“他是路上堵车了吗,让我们等这么久。”
“乾脆让你主持事宜算了。”
隆隆隆隆——
窗外。
直升机掠过芸莱上空。
引起大多数学子抬头仰望。
那是一架联邦国专用直升机,身后还有一架本国的直升机伴飞。
雷诺总教官以及其他教官都是冲那个方向敬了个军礼,直升机上的男人只是淡淡往下扫了一眼,便收敛目光。
两架飞机最后是停在行政楼的楼顶。
“院长到了,几位也不必再抱怨了。”
议事大厅出奇安静。
刚刚从落地窗看到两架直升机接近,就已经猜到。
对方不是堵车,是滴滴飞机来的。
几分钟后——
一位贵族夫人的出现成功聚焦全场目光。
她扬著下巴,神態从容,红唇轻扬时矜持温和,穿的是雍容华贵。
那正是陈可兄妹的母亲。
她朝著场中环伺一眼,掠过正襟危坐的老杜,看到第二排的王思佳后,笑中又有些无奈。
王思佳在见到她后更是不自觉闭上双眼,不愿面对。
陈妈二十年前就与王思佳有不错交情,今日再见,也是恍如隔世。
“她就是……芸莱院长?”
“应该是了,气质养的真不错。”
“没想到芸莱院长还是一位美妇人。”
陈妈没上席台,而是来到第二排,静静地坐在王思佳身旁,否定了所有人的猜想。
两人坐在一起,却没有多余的话。
中间像是隔著一道无形的墙。
不是岁月蹉跎,重刷了情分,而是不知话该从何说起。
陈妈看向落地窗外。
学子们在原地休整,谱写著青春与朝气。
“思佳,我们那时候也像这么大吧。”
“嗯。”
“转眼就为人父母了,不过要是问我愿不愿意回到过去的话,我肯定是不愿意的。”
就和现在上班一样。
上班苦不苦?
苦。
上学苦不苦?
苦。
上班苦还是上学苦?
肯定上班苦啊。但还是不愿意回学生时代。
“那会儿我还只是王家的庶女,要是没你帮衬,我可能一辈子也做不成家主。最后只能是被家族榨乾价值,然后隨便嫁给一个紈絝。”
至今犹记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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