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又有两个小太监失踪,尸体在御园的枯井里被发现,浑身精血都被吸乾了,像是被什么邪功所害。”
这半年来,宫中诡异之事频发。
月圆之夜,必有太监离奇暴毙,死状悽惨。
有人说是宫中有人在修炼邪功,也有人说是东厂在清理眼线。
甚至还有传言,说是太子暗中培养的死士在剷除异己。
总之,什么传言都有。
“乾爹,这背后......“
“慎言。”
赵公公冷冷打断。
“有些事,知道得越少,活得越长。”
......
陈皓低头称是。
走出值房时。
陈皓摸了摸袖中暗藏的二十几两银子,除却自己的十两外,还有十几两乃是平白得到的。
这都是他剋扣下来的“孝敬钱”。
深宫之中,既要会討好人,更要会给自己留后路......
虽然说钱不是万能的,但是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当夜,陈皓在值房静坐调息。
这半年来,他早已摸清宫中生存之道。
实力是根本,但若无靠山,再强的实力也会被碾碎。
赵公公虽严厉,却是他在深宫唯一的倚仗。
......
除夕这一天,皇上在太庙举行隆重的祭祖大殿,普天同庆。
但是当晚,一轮血月悬於紫禁城上空。
陈皓正在值房清点岁银,忽听宫墙外传来一阵异响。
那声音起初细微如蚊蝇振翅,渐渐竟如闷雷滚动。
他推开雕木窗,只见西北角火光冲天,將半边夜空染成血色。
“老太子......老太子反了!”
起初只是一道声音,不一会儿,那声音越来越大。
整个后宫之中都听遍了。
这位老太子已年近五旬,在三十年前时便已立为储君。
三十年来,他看著兄弟们或病逝或获罪,自己却始终稳坐太子之位。
朝中大臣换了一茬又一茬,连当初的太子太傅都已作古,他却仍是太子。
东宫的老太监们私下都说,太子殿下有个癖好:
一是最爱看院中那株百年老梅,一看便是半日,时而喃喃自语,时而黯然垂泪,总是癔症的说。
“怎么不是我啊!”
二是这位老太子的书房里永远摆著一个小巧的沙漏。
每当有人来访,他便將沙漏翻转,待沙漏尽便端茶送客,从不多留一刻。
朝中都说,这是太子在数著自己登基的日子。
这时候,承天门方向传来震天动地的爆炸声。
陈皓纵身跃上屋檐,但见数百玄甲骑兵如潮水般涌入皇城。
当先一面“杨”字大旗在火光中猎猎作响。
“关外铁骑!”
陈皓瞳孔骤缩。
这些玄甲骑兵镇守西北边关,传闻中每个士兵都饮过北漠狼血,胯下战马能日行八百里不歇蹄。
数百玄甲骑兵中为首的乃是一个虬髯大將,手持一柄陌刀,脚踏乌云嘶风驹。
“阉狗看棍!“
虬髯大將暴喝一声,陌刀凌空劈下。
真气化作十丈长的虹光,所过之处,汉白玉宫墙如豆腐般被切开。
陈皓听过对方的名字,此人乃是威震边关的『忠义侯』杨雨霆!
宫墙下已乱作一团。
无数禁卫军和东厂的高手结阵抵挡。
却被杨雨霆手中陌刀横扫,三个禁卫军统领顿时被拦腰而断。
血雾中,他如铁塔一般的健硕,策马而来,手中提著颗血淋淋的人头,乃是镇守玄武门的张统领!
此人號称『金山不倒』。
在他的手中竟然没有丝毫还手之力,就被一刀梟首。
“阉党祸国!”
那汉子將人头掷於地上,声如洪钟。
“今日清君侧,诛奸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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