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小心翼翼地將青翼蝠砂倒入盒中,隨后按照秘籍上的方法,將黄金碾成薄片铺在蝠砂之上。
“三月之后......”
他低声自语,指尖轻轻抚过盒盖。
这盒中孕育的,將是他日后安身立命的根本。
做完这些,陈皓换上一身素净的青色太监服,特意在袖口沾了些尘土,这才往净身坊走去。
净身坊的皂角味隔著两条街都能闻到,混杂著血腥与草药的气息,让初入宫的小太监闻之胆寒。
陈皓却早已习惯,刚走到坊门口。
就听见里面传来几道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两个膀大腰圆的净身师傅正抬著一桶血水往外倒,见了他,都纷纷拱手。
看来一段时间不来,净身坊这是又招收了一批小太监。
“陈公公来了。”
陈皓点点头,径直穿过前院。
找到赵公公的房间,整了整衣冠,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
“儿子给乾爹请安。”
陈皓一进门就跪倒在地,额头重重磕在青砖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赵公公正坐在太师椅上喝茶,见到陈皓进来之后,眼皮抬了一下。
他慢悠悠地吹了吹茶沫,才开口道。
“起来吧,事情办得如何了?“
“回乾爹的话。”
陈皓低著头,声音带著刻意为之的惶恐。
“白明海已在黑风口伏诛,只是……只是孩儿仔细搜查过,並未发现他与右相府勾结的实证。”
“啪!“
茶盏重重砸在案几上,赵公公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咱家费尽心思把你安排进尚宫监,你就给咱家带回来这么个结果?“
陈皓额头紧贴地面,声音发颤.
“乾爹息怒!那白明海狡猾得很,临死前只招认帮尚宫监掌事王德全改了贡品帐目以及贪墨岭南司贡品之事。”
“咱家养你这么久,连点蛛丝马跡都查不到?”
陈皓额头抵著地面,连声道。
“是孩儿无能!当时缠斗得紧,那白明海被铁掌开碑护著,孩儿杀他已是不易,没来得及细查……”
赵公公冷哼一声,没再斥责。
陈皓知道,这是怒火暂歇的信號,忙趁热打铁道。
“乾爹放心,那白明海多年积攒的財物,孩儿都藏在了黑风口的崖洞里,有不少黄金玉器,都是乾净的钱。”
“孩儿不敢私吞,想孝敬给乾爹,还请乾爹笑纳。”
赵公公这才缓缓抬眼,浑浊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满意。
“你有这份心就好。这钱你来得凶险,本不该收……”
他偷瞄了一眼,见赵公公嘴角的皱纹鬆动了些,声音带著哭腔。
“若不是乾爹当年一句话,孩儿现在还在净身坊扫地呢,哪有今日?这些东西本就该是乾爹的。”
“您若不收,就是嫌孩儿孝敬得少!孩儿往后还怎么在您跟前当差?”
赵公公被他这副模样逗得嗤笑一声,摆了摆手:“罢了,既然是你的心意,咱家就却之不恭了。”
“谢乾爹!”
陈皓重重磕了个头,额头红了一片。
赵公公看著他,忽然放缓了语气。
“你这孩子,做事倒是越来越周全了......”
他顿了顿,许是拿人的手软,想起了什么开口道。
“你那白骨爪修行的有段时间了吧,等过段时间找准机会,咱家就传你『九阴掌』。”
“那白骨爪不得九阴掌的配合,终究上不了台面,二者结合方才是真正的灵品武技九阴白骨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