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海玻夹著香菸的手一怔,不自觉坐起身:
“你別得了便宜还卖乖,表演系都快把你恨死了,搞得閆丹晨那么没面子。”
吴天泽不以为意,用热毛巾將脖子擦的通红,才缓缓道:
“她不是说和狗谈都不找我嘛,我给她摆脱了麻烦,还得照顾她面子,当自己是菩萨啊!”
黄海玻又是一愣,不可思议地问:“你早就知道了?那你下午说的是真是假?”
“不重要,这事儿在我这里已经翻篇了。”
吴天泽一副无所谓的语气,麻利地脱个精光,钻进了被窝。
他怎会不知,前身若不是因为这句话,怎会变成那副鬼样子。
所以啊,男人就不能谈情说爱,一不小心就会伤了自己。
前世他从短暂的婚姻中悟透了这个道理,今生定不会破例。
想著想著,困意渐渐袭来,他很快打起了轻微的鼾声。
黄海玻却失眠了,翻来覆去,始终没想通吴天泽为何变得如此洒脱。
那可是爱情啊!
下午还有人说,吴天泽是因为爱而不得,才故意说喜欢胖的。
当时他也这么认为,毕竟这些天的状態足以说明,吴天泽爱的真切。
现在看,人家是真放下了!
嘖嘖......
还是那句话,你这活法儿,也忒特么地道了!
他衝著已熟睡的吴天泽嘀咕一句,渐渐进入了梦乡。
长夜漫漫,两个大老爷们的鼾声此起彼伏,直到窗外传来“咿咿呀呀”的吊嗓声,302寢室才恢復了平静。
“啪嗒。”
打火机的声音响起,吴天泽斜靠在床头,睡眼惺忪地点燃清晨的第一支烟。
裊裊烟雾很快飘进了黄海玻的鼻腔,他闭著眼,含糊不清地问:
“几...几点了。”
“6点,快起来去练功!”
“今儿不去了,昨晚没睡好,崇拜了你一晚上。”
“得,那您可悠著点,我是男的。”
黄海玻半天才反应过来,突然睁开眼睛,起身看向吴天泽:“合著你也会开玩笑啊。”
“那不废话嘛,我又不是木头。”
“哎呦妈呀,你这变化让我应接不暇。”
黄海玻有些抱怨地坐起身,摸索著香菸。
“你是不知道,昨儿个我反覆在想,该用怎样的方式和你相处,想一夜也没个章程。”
吴天泽嘴角勾笑,侧身弹了弹菸灰:“就当认识了个新朋友,之前的吴天泽忘记吧。”
“这个说法我喜欢。”
黄海玻將香菸叼在唇间,半眯著眼,手伸的老长:“来,重新认识下,津门黄海玻。”
吴天泽也笑著伸手:“晋省吴天泽。”
不等手分开,两人便哈哈大笑起来。
与此同时,离北电不远的酒店中,一阵阵“阿秋”声,正迴荡在某个房间。
该死,一定是昨晚著凉了。
都怪那个混蛋,害我感冒,还骂我丑,你眼睛长鸡眼!
女子一边用纸巾擦著鼻涕,一边鼻子囔囔地埋怨。
將纸巾丟在床头柜,她面色忽然一怔:“对,对对,让叔叔去抓他。”
她麻利地下床,好似完全忘记了著凉的事。
仅是片刻,一张温婉大气、灵动柔和的脸庞出现在浴室的镜子中。
“哗啦啦......”
水龙头被拧开,刷牙,洗脸,一气呵成。
洗漱完,她隨手整理了下齐肩短髮,就这样素麵朝天地出了门。
然而,就在她即將迈出酒店的剎那,脚步突然顿住,大眼睛中隨之升起一丝懊恼。
对呀,那混蛋今天不去电脑房怎么办?
怎么把这点忽略了,一定是被气糊涂了,一定!
懊恼半瞬,她还是决定等上完课,顺便去电脑房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