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子恆身体一颤,回过神。
虽然震惊於谢笙刚刚那一脚的力量,但现在招惹都招惹了,总不能真就这样认怂吧?
於是,田子恆指著谢笙,“王经理!这小子跑来闹事!招惹老子,还打伤你们的人!赶紧解决了他!”
王经理脸色一沉,朝內挥手:“安保!请这位客人离开!”
顿时,三四名身材魁梧,穿著黑色西装,步伐沉稳有力的壮汉从內涌出,气势汹汹地走向谢笙。
谢笙:“……”
谢笙开始寻思,还有没有必要继续玩下去?
哐哐哐打倒这一堆人,然后再来?
还没想好,一个带著几分懒洋洋的、却清晰传入每个人耳中的声音从门后处传来:“嘖……门口怎么这么热闹?”
接著是几个有点“狗腿子”感觉的声音:“闪开闪开,別挡二爷的路!”
一听这“二爷”,人群俱是一惊,立刻向两侧分开让路。
数人从內走出。
为首的男人身材高挑削瘦,看起来三十来岁或许接近四十,头髮散乱油腻,鬍子也没有打理,脸上有数道旧疤。
眼神很特別,透著经歷过巨大风浪后的习惯性漠然。
穿著一件鬆散的夏威夷印衬衫,只系了一颗扣子,露出布满伤疤的胸膛,有疤痕色泽还鲜艷。
手里隨意晃著一个半满的古典杯,冰块轻轻碰撞著。
“哟……?”
目光扫过全场,当看到谢笙后,这“二爷”发出诧异的声音。
眉梢挑起,向著谢笙扯出一个笑容来。
谢笙以点头回应——这人是个玩家。
两人当前的互动很含蓄。
而在场眾人的注意力,倒也只在这“二爷”身上,並未察觉他们的交流。
田子恆见他出来,面显震惊,而后立即涌现兴奋神色。
“二爷!”
指著谢笙,田子恆急声道:“您来得正好!这小子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在您的地方撒野!”
“打伤了人,完全不把『天上云巔』放在眼里!您……”
“二爷”仿佛才注意到他,抬起眼皮,目光轻飘飘地落在田子恆的脸上。
他慢慢扯起了一个笑容。
在这笑容之下,田子恆却是头皮开始发麻起来。
接著,在眾人惊骇的注视下,二爷隨意地一抬手。
“啪——!”
一记极其清脆,听得出相当狠戾的耳光声响起!
田子恆根本来不及反应,被扇得原地转了半圈,重重摔倒在地。
脸颊迅速红肿,嘴角破裂溢血,耳朵嗡嗡作响,彻底懵了。
几个女人嚇得尖叫一声,王经理瞳孔骤缩,浑身一震。
所有出来的宾客和安保人员全都僵在原地,目瞪口呆。
安保壮汉们也猛地停步,不知所措地看向王经理。
“死没死?”
男人用鞋尖懒洋洋地踢了踢地上的田子恆,力道不重,侮辱性却极强。
田子恆吃痛清醒,眼神茫然又惊恐:“二爷……您为什么打我?”
“呵呵……”
二爷从喉咙里溢出一声低沉的嗤笑,不解释,只是慢悠悠地问:“他怎么你了?”
田子恆:“……”
他顿时语塞,面色再次涨红,呼吸变得粗重,却一个字也憋不出来
一旁的薛曼见状,小心地往前挪了半步,陪著笑脸,用儘可能客观的语气將刚才所见快速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