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张道士摇摇头苦笑的回道:
“居士自己未和你透露,小道我却是也不可多嘴,想来日后瑄哥儿你定是有机会知道的。”
谈话间没过一会儿,二人便到了清虚观的后门口,顺著台阶看下去,只见一辆马车隱蔽的停在了不远处。
贾瑄知道,这定是贾璉在此处等著他了。
他快步上前走去,果然遇到了神情有些焦急的贾璉,想来他在此处已经等了不短的时长了。
“三弟,你怎么才来啊?戏都快已经唱了一大半了!”
“二哥勿怪,小弟耽搁久了一会。”
二人聊著便坐上马车,打算朝醉香楼赶去。
刚上马车,贾瑄定睛一看,前面赶车的马车居然是孙川儿。
“三爷,您来了!”
看到贾瑄,孙川儿惊喜的说道。
“这愣子赶车靠谱吗?”
贾瑄有些狐疑的朝贾璉小声问道。
贾璉闻言朝贾瑄笑著解释道:
“三弟有所不知,孙川儿驾马是极为稳妥的。”
原来,孙川儿在东府一直不受待见,一直被人欺负,甚至一度被逼著住到了马厩里。
由於日日与马接触,竟然让这孙川儿对养马与驾马颇有一些个心得。
“也不怪孙嬤嬤那么求著要將孙川儿要回荣国府了。”
贾瑄在心中思忖道,这孙川儿原先过的也不是人的日子。
“三弟,我等此去醉香楼,被老祖宗得知真的不会怪罪吗?”
贾璉有些担忧的朝贾瑄问道。
贾瑄回了贾璉一个安心的神情道:
“三哥放心,我前儿倒是与老祖宗提及过此事。”
闻言,贾璉这才放心的呼了一口气,虽然他平日里就是一个沾惹草的人儿,可今个儿闔府前往清虚观打醮的大日子,他也不敢太过於张扬。
马车摇摇晃晃的走著,贾瑄心中却是止不住的思索起来:
自己虽然只是一个名不经传的庶子,可因为年后去辽东戍边缘故与自己贾家子的身份,必定会引起许多有心人的注意。
贾瑄不想引起太多人的警惕,他寧愿去將自己名声给先“污”了,让別人觉得自己是个扶不上墙的膏粱子弟,也不愿被人防备著。
毕竟,名声这种东西从来都是靠功绩说话的,只要日后军功足够耀眼,自有大儒会为自己辨经。
接著贾瑄又將目光看向了外边正在赶车的孙川儿。
他先是篤定的想道:
“此人定然不会是太上皇亦或是新皇的人。”
孙川儿在东府被眾人给孤立起来,受尽了屈辱,想来以他这个处境倒是不会有什么机会得到府里的情报。
毕竟,他若真是宫中的探子,宫中定会助他,不可能让他沦落到睡马棚的。
还有,难不成真会有人派这么一个愣子潜藏到府里来做探子?
“不过…”
贾瑄双眼微眯,掀开车帘的一角,望著不断往后倒的街景,心中想打定主意:
“看来要想办法试探这孙川儿一下了。”
虽然他不可能是探子,但贾瑄也不確定孙川儿在要紧关头会不会背叛自己,亦或是被人收买。
忽然,贾瑄看到了由於马车顛簸贾璉怀里不经意露出的香囊,他心中即刻便想到一个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