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场没有准备的仗,他自己必须要为这些人做些什么。
听到许三说伤病住院,唐令仪心里一紧。她经歷过金林战役,知道守军的风格,都是轻伤不下火线的。这都住到军医院了,可见伤得有多重。
她有些心疼的捉住许三的手掌,“你是不是受了很重的伤,別再那么拼命了,抗战没那么快打完的。”
许三感受到了唐令仪的关心,心里一暖,整天混军营的糙汉子,难得这样一份关怀,“你看我现在,完须完尾的站在你面前不就知道了?”
男子汉受不得这么温情的画面,许三岔开话题。
“令仪,你买些奎寧,阿司匹林这样的常见药物发到春城去,指明给远征军,让他们多少能补充一些。”许三说道。
只是这事说的容易,可真要达到效果就难了,从採购,运送,到分发,可能时间上都来不及。再说他根本不了解事实,现在米国宣布进入了战时状態,这些战场使用的药物立即就属於管控物品,购买都是按国家级別来分配的,私人根本买不到。
假期还有十来天,许三自然的就住在了唐令仪家里。她一个人住,家里请了一个中年华夏女子做佣人。
“芳姐,这是我先生,你可以叫他许將军。”
唐令仪的介绍让许三楞了一下,他没想到会这么直接。
“愣著干嘛?到自己家里,还不隨意一点。”说完唐令仪又很自然的蹲下身,让许三把皮鞋脱了下来,为他换上了一双轻便的布鞋,“我知道你要来,就帮你採购一些生活用品,有鞋子和睡衣。”
唐令仪进入家门后,就说著这些琐碎的家常话,但语气里透著一股子轻鬆和喜悦。
“你一直没有在自己家里住吗?”许三问道。
“回去干嘛?我不是有了我们的家吗?”唐令仪微笑著说道。
“唐小姐,许將军吃什么口味的菜,我去做!”这个时候那个女佣芳姐过来问道。
唐令仪看向许三,“芳姐的厨艺非常好,会做各种菜,你喜欢什么口味?”
“隨意吧,我没有特別喜欢的,你看著做就可以,我都吃的。”
许三感嘆,突然的某一天,他居然也能过上有佣人的日子,这个世界真的是很奇妙。
还有更奇妙的事情,唐令仪没有为他安排客房。
而是把『先生』落到了实处,说实在的,在情感方面,许三这个铁骨錚錚的汉子是比不了唐令仪这个柔情似水的柔弱女子的,他总是处在被动的局面。
但他又很享受这种方式,一晃自己24岁了,成个家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