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被浓密的云层遮蔽,野人山边缘地带沉浸在一种近乎实质的黑暗中。
孟关镇是鬼子对整个野人山封锁的一个重要据点,这里交通发达。
在外围,日军依託几个关键制高点和交通节点,建立了六个大小不一的据点,构成了一个鬆散的防御网络。
这些据点如同毒瘤,扼守著周边的资源和人员流动,他们便是许三此次行动的目標。
许三蹲在一处灌木丛后,他的眼睛在黑暗中泛著微不可察的光亮,周围的景物在他眼中清晰如同白昼。
他身后,是罗玉锋精心挑选的十二名好手。
他们屏住呼吸,看著许三如同雕塑般的脸庞,等著他的命令。
许三扫视著远处的鬼子据点,这是他设置的第一个目標,一个建立在山坡上的木质瞭望塔,塔底连接著两间营房,驻守著约一个小队的日军。
“第一个,瞭望塔据点。”许三的声音低沉而清晰,他伸手指著上面,“塔上有两挺轻机枪,视野覆盖很好。营房里有大约三十人。硬冲不行。”
他仔细观察了片刻,指著瞭望塔底部阴影处的一个死角,“那里是视觉盲区。王铁柱,你的弩箭最好,解决塔上的哨兵,左一右二,同步。李二牛,你跟我摸过去,用刀解决塔下的暗哨。其他人,分散埋伏在营房出口两侧,听我信號,准备好手榴弹和机枪,隨时衝进去。”
“是!”眾人低应。
王铁柱,原猎人出身,操著一把用缴获的日军钢条和坚韧藤蔓自製的强弩。
他按许三指定的路线,匍匐前进,悄无声息地移动到最佳射击位置。
许三则如同狸猫,带著手持开山刀的李二牛,藉助地形和夜色的掩护,精准地避开了几处可能发出声响的碎石区,摸到了瞭望塔底下。
塔上,两名日军哨兵抱著枪,昏昏欲睡。
塔下阴影里,一个靠著木桩打盹的暗哨,脑袋一点一点。
许三对李二牛打了个手势,指了指暗哨,自己则如同鬼魅般沿著瞭望塔的木柱向上攀爬,动作轻灵得几乎没有声音。当他接近塔顶平台边缘时,对下方王铁柱的方向比了一个准备好的手势。
“咻!咻!”两声极其轻微的破空声。
塔上两名哨兵几乎同时身体一僵,喉咙上多了一根细长的弩箭,一声未吭便软倒下去。
几乎在弩箭命中的瞬间,李二牛猛地扑出,一手捂住暗哨的嘴,另一只手中的开山刀精准地划过对方的脖颈。
暗哨剧烈地抽搐了两下,便没了声息。
许三翻身跃上塔顶,迅速检查了一下两挺歪把子轻机枪,將其提了下来。
隨即,他对著下方营房方向,学了一声悽厉的猫头鹰叫声。
“动手!”
埋伏在营房外的战士们猛地跃起,数枚手榴弹顺著窗户和门缝砸了进去。
“轰!轰!轰!”
剧烈的爆炸声和火光瞬间撕裂了寧静的夜晚。
营房內的日军在睡梦中被炸得人仰马翻。
侥倖衝出来的几个日军,立刻被密集的衝锋鎗子弹扫倒在地。
战斗在短短两分钟內结束。
许三带人快速冲入仍在燃烧的营房,收集所有能找到的武器弹药和粮食。
许三趁人不注意,將两袋大米从空间挪到角落,然后“发现”它们。
“撤!去下一个点!”许三没有丝毫停留,带著队伍迅速消失在黑暗中,只留下身后燃烧的废墟和满地的日军尸体。
这次的偷袭意外的顺利,罗玉锋和他手下的这些战士都震惊异常,这仗打得也太容易了!
先把物资藏匿好,他们走了三四个小后,来到了第二个据点,这也是整个小队商量好的,有足够的距离才能不让枪声传过去,让他们做好准备。
这是一个建立在河畔小桥边的碉堡,这是原来这里一个土族地主的家。现在被鬼子占据,当做他们的一个固定据点。
碉堡由砖石砌成,视野开阔,机枪口正对著桥面和不远处的河滩。
这里要接近要难很多了。
“这个硬骨头,得用点巧劲。”许三观察后说道。他注意到碉堡后方有一条排污沟,直通旁边的河流。
“张水生,你带两个人,从下游潜水过去,摸到排污口附近。听到正面爆炸声,就往碉堡里扔这个。”许三递过去几个用缴获的日军香瓜手雷,还有几枚催泪弹。会用吗?丟的时候在头盔上磕一下。”
“其他人,在正面用步枪吸引火力,製造我们要强攻的假象。”
安排妥当后,许三亲自带著两名枪法好的战士,在距离碉堡百米外的树林边缘,用三八式步枪精准地点射碉堡的射击孔。
他自己用98k狙击枪,对露头的鬼子进行精准打击。
“砰!砰!...”
他撂翻了两个鬼子,其他人就打了个热闹,虽然无法造成有效杀伤,但成功吸引了所有鬼子的注意力,机枪子弹疯狂地向外倾泻。
就在这时,碉堡后方传来了几声闷响和日军剧烈的咳嗽声、叫骂声。
后面的潜伏过去的张水生成功了,他的催泪弹很准的丟了进去。
“冲!”许三一声令下,正面佯攻的战士们立刻发起衝击。
当他们衝到碉堡门口时,发现里面的日军已经被辛辣的烟雾熏得几乎失去了战斗力。
许三很轻易的解决解决了他们。
这个据点储存的粮食不多,但弹药颇为丰富。
第三个据点,是一个利用废弃寺庙改建的兵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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