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巷越往里走越窄,两侧斑驳的砖墙涂满涂鸦。
空气中瀰漫著垃圾腐败的酸臭和不知名液体的腥臊味。
“踏、踏、踏……”
走在前面的风俗女郎踩著高跟鞋,腰肢扭得像没有骨头,完全不在意恶劣的环境。
她时不时回过头,用那双被浓重眼线勾勒出的眼睛,饶有兴致地打量著樱井朝达。
“小哥,你长得这么帅,一定很受女孩子欢迎吧?”
樱井朝达垂著眼,没接话,只淡淡“嗯”了一声。
“后面那位小妹妹,是你的正牌女友吗?”
“身材真好呢,看得姐姐我都有点嫉妒了。”
“哼......”
跟在后面的神宫寺诗织听到这话,银牙暗咬。
这个女人故意这么说,分明是在挑衅。
可一想到樱井朝达还在前面演戏,她只能把到嘴边的怒斥咽回去,
风俗女郎见他不答话,也不恼,只是轻笑一声,话锋突然一转。
“说起来,小哥你喜欢什么样的玩法呀?”
她的身体微微前倾,凑到他耳边,吐气如兰。
“是喜欢温柔一点的,还是……粗暴一点的?”
“或者,你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吗?”
这番充满露骨暗示的话语,让神宫寺诗织的脸颊瞬间烧得滚烫。
恬不知耻!下流!无耻!
她在心中用尽所有能想到的贬义词咒骂她,恨不得立刻衝上去,用咒言让这个女人闭嘴。
“不过啊,最近这一带可不太平呢。”
女人直起身,语气变得有些微妙。
“听说……有不少人在晚上死掉了,死状还很奇怪。”
“小哥你这么晚还带女朋友出来玩,胆子可真大啊。”
神宫寺诗织的瞳孔猛地一缩。
她……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关於怪死事件,警方和退魔师免许统制协会明明已经下达封口令,严禁消息外泄。
普通市民最多只会知道发生命案,但绝对不可能清楚死状的细节。
这个女人有问题。
神宫寺诗织的思维高速运转,被恋爱脑占据的区域迅速清空。
她立刻用眼神向樱井朝达示意,却发现他依旧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听著像谣言,不用当真。”他装作漫不经心地接过话茬。
“谣言?不太像呢。”
女人嗤笑一声,眼尾上挑,忽然转头看向神宫寺诗织。
“小妹妹看起来倒是害羞得很——”
“不过没关係,待会可以在后面帮忙推著你男朋友,那样他会更有力气呢。”
“你——!”
神宫寺诗织的脸一下红到耳根,羞愤交加,却又找不到合適的词语来反驳这般下流挑衅。
这话里的挑逗毫不掩饰。
转过街角,一盏闪著“hotel the hotel”字样的霓虹牌晃得人眼晕。
这是歌舞伎町一带相当受欢迎的新式情人旅馆,全馆有数十种不同主题的房间。
前台坐著一个昏昏欲睡的胖店员。
他看到女人进来,只是懒洋洋地抬了抬眼皮打个招呼:“友佳姐,还是老房间?”
被称作“友佳姐”的女人显然是这里的常客。
她熟门熟路地拿走钥匙,扭动著腰肢引领二人走上楼梯。
房间门口处的墙纸,画著意味不明的手銬图案。
情人旅馆內部的装饰,是颇具设计感的现代工业风。
空气中漂浮著香薰味,昏暗的灯光打在奇奇怪怪的椅具上,营造出曖昧又压抑的氛围。
她转过身,脸上的职业笑容渐渐敛去。
“唰啦——”
她隨手脱下身上的皮质外套,隨意地扔在旁边那张巨大的圆形床上。
外套之下並非是想像中的性感衣物,而是不盈一握的束腰,其上还有复杂的金属扣件。
樱井朝达注意到一张驾驶证卡片隨之滑落,上面写著:“福原·友佳”。
“我见过很多像你这样的男孩子——”
福原友佳的声音有些沙哑。
“表面上看起来冷冰冰的,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但骨子里,却比任何人都要渴望被......”
“上次那个男生,跪在这里叫我“妈妈”......的时候,可比你乖多了。””
隨著她的话语,一股阴冷的灵力毫无徵兆地爆发出来。
连吊灯都开始发出“滋滋”声,明暗不定地闪烁著。
神宫寺诗织脸色骤变,下意识地握住刀柄,全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
好强的灵力,这傢伙难道真的是失踪的退魔少女?
她震惊地看著眼前的女人,对方此刻散发出的压迫感,远超她至今为止遇到的任何一个妖魔。
然而,直面这股恐怖压力的樱井朝达,脸上却依旧毫无惧色。
他只是冷哼一声,湛蓝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轻蔑。
“错了,我喜欢掌握主动权。”
话音未落,他五指微张。
剎那间,整个房间迅速地褪去色彩,化为一片混沌的灰暗。
常世领域——展开。
神宫寺诗织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这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是妖魔的常世领域?这才几天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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