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鈺楨此时也踱步到了一处像是存放资料的资料室中,借著灯光,她將瘫倒在桌子上的尸体推到一边。
而接下来她惊愕的看向桌子上摊著一本厚重的报告。
用大明语写的。
…
波兰,华沙,总统府。
“伊格纳齐总统,我越来越质疑我在此地的意义,以及贵方的诚意。
我希望更深入了解一些的细节,你们却一直顾左右而言他说些根本不重要的!”
伊格纳齐只是微笑著回应道:
“朱先生,我想你误会了,我只是在论事“飞升”项目的前因后果。
我曾给过很多我的幕僚们讲述“飞升”项目的信息,他们个个都像是丟进水中的海绵,恨不得任何一个字都不漏过。
但朱先生你却不一样,你急切的想知道我们得到“飞升”设施后的研究成果细节,而非项目的细节以及遇到的问题。
我想是否是因为你了解的“飞升”项目细节远比我想像中的还要多呢?”
朱善樘沉默许久,最终点了点头。
“看来果真如此,那么我想,我们应该改一改我们之间的谈话方式,它並不应该是我一直在说,而是应该“互相交流”对吗?”
“伊格纳齐总统先生,我觉得你没有摆正地位。
是你,是你的国家寻求巴托尼亚的援助,来抵御即將到来的攻击,是你和你的国家恳求我们的援助,那么你方势必要支付报酬!”
“我们会支付足够的报酬的,不过那也是给巴托尼亚官方支付报酬,而非布列斯特的朱家,对吧?
我想相比於您外交官身份的职责,您更想听一些我们不会支付给巴托尼亚,而是更想支付给“合作对象”的信息。”
朱善樘缕了缕自己的鬍子轻轻点头。
“我需要看到诚意。”
“您不是一直怀疑我们新一代年轻神姬的由来吗?”
朱善樘震惊的站起身来,幅度甚至让身后的椅子都摔倒砸落在地。
“你们做出来了?”
“是的。”
面对伊格纳齐的微笑,朱善樘终於在这轮会谈中认真了起来。
…
朱鈺楨翻动著这本厚重的纸质报告,她原本想过这座“飞升”设施遗留下来的报告理所应当是波兰尼亚语的。
如果考虑到这是萨克森人遗留下来的设施,那么萨克森语也是有可能的,再退一步说,露西亚语,巴托尼亚语,甚至不列顛尼亚语也不是没有可能。
但是大明语?
布列斯特的朱家是整个欧洲神姬家族中的一朵奇葩,除了体貌文化与其他各家族完全不同外,最重要的就是其来自於东方的天国王朝——大明。
可哪怕是从东方逃难来的布列斯特的朱家,来到西方大陆经过几百年演化后,其自身的官方语言也大明语演化为了巴托尼亚语。
所以这本报告,应该不出於布雷斯特的朱家之手。
这东西…到底是从哪来的?
难道是那个丟光了国本,如今偏安一隅的南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