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安娜迷茫不知所措的模样,朱鈺楨立马补充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会儘量配合你,这里没有神姬朱鈺楨,只有我们这些朱鈺楨的手下辅助人员!”
话音未落,二人只觉的眼前一暗,几位壮汉已经端著枪一脸戒备的走到蹲著的二人身前。
安娜深吸一口气,將手中打空子弹的手枪丟在了地上,双手举过头顶,慢慢的站起身来。
壮汉的枪口立马挪向被安娜护在里面的朱鈺楨,而朱鈺楨也立马学的有模有样,有生以来第一次举起了自己的双手站了起来。
当黑洞洞的枪口从自己身上挪开后,朱鈺楨还没顾上鬆气,她的小腿肚便同时像是磕到什么一般剧痛起来,被迫跪在了地上。
身前的安娜更是一样的待遇,吃痛的惊叫过后,她也被迫跪在了地上。
即便是神姬,即便是身经百战的特工,在枪口的威逼下,与普通的女人没有任何区別。
二人就这么被挟制著,只能高高抬起脖子,面面相覷看著明显是这伙人头领的军官缓缓走近。
…
“轰”
又一次剧烈的震动传来,让双手背后站在装甲司令塔中的朱善樘不得不伸出手扶住金属仓壁稳住身体,以防摔倒。
刚刚的爆炸来源於舰艏,萨克森帝国的一架“斯图卡”俯衝轰炸机以一个极大的俯衝角度,带著来自地狱的尖啸嘶鸣声由高空俯衝而下。
虽然对空火力早有准备,然而俯衝的角度以及速度完全超过了防空炮的俯仰速度,弹雨只能追著“斯图卡”的尾翼,像是欢送对方到来,然后又热情的送走对方。
所有人只能眼睁睁的看著对方將机腹那枚穿甲炸弹投出,像一个榔头一般敲在“路易九世”號的船头。
即便透过装甲司令塔的狭小观察口,朱善樘都能清晰的看到被炸烂的船头冒出的浓烟。
这已经是开战以来“路易九世”號挨的第三枚炸弹了,这艘耗资近乎於天文数字建造的浮空舰在这些新时代的单薄铁鸟面前居然如此被动。
这不得不让人怀疑,是否这些超级巨舰已经落后於时代。
不过好在萨克森人的围攻已经停止,不是因为萨克森人投光了弹药,而是“路易九世”號已经接近了波兰尼亚城市卢布林。
这里远离交战双方的战线,所以防空火力保存尚好,在与“路易九世”號的舰载防空火力配合下,萨克森人的空军突袭已经显得得不偿失。
待“路易九世”號蹣跚著驶入卢布林上空停泊后,所有人这才鬆了一口气。
朱善樘此时才发现自己的手掌心已经被汗水浸湿,他悄悄甩了甩手不让自己的失礼行为被人看见后,背著手走到了颓然坐在椅子上的波兰尼亚总统伊格纳齐身旁。
“总统先生…我们到了。”
伊格纳齐呆愣的点了点头,然后深吸了一口气窜了起来,再无先前的低沉模样。
“朱先生,波兰尼亚正在生死存亡之际,作为盟友,贵方…”
“我方先前已经承诺过,在贵方受到袭击后15天內发动攻势缓解贵方的前线压力。”
“可是现在…”
“对於贵方前线的一触即溃我很遗憾,我会发电催促我方儘快发动攻击,但总统先生你应该清楚,军事行动绝非什么两嘴一碰就能完成。”
被堵嘴的伊格纳齐悲愤的看著朱善樘,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二人之间的气氛显得紧张而尷尬,直到副官带著新的电报前来匯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