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那灵活跃起,用尾巴吊在道路上方的雕塑上,猛地甩到諤知身后。
枝杈状的手臂扭成两枚尖锐的钻头,扎进諤知的脑袋。
剎那的手陷进諤知的后脑勺,却在半厘米处停滯不前。他顿感不妙,想要后撤,把手抽出来。
諤知比剎那抢先一步,反手刺进剎那的腰腹。剎那抬脚踩在諤知的后背,將手从骨头缝里拽出。
两颗掛在嘴角的光珠被肉推起,剎那看著被挤扁的枝杈状手臂,开心得笑。
这正是剎那追寻的防御力。他最锋利的一击,都穿不透。
剎那把注意力集中,塞回脑袋最深处,开始假寐。
通过吸食脑髓和练习,剎那可以通过假寐状態,模擬出梦境。
在梦境中他便可以做出预知,成功预判諤知的动作。
諤知发起攻击,剎那的手分出三叉,立刻將諤知钳住。
剎那另一只手钻入諤知骨架的缝隙,扯住胸骨,向外猛地一拽。骨头应声碎裂。
失去胸骨支撑的諤知摇摇晃晃,筋肉逐渐扭曲。过了几秒,諤知软趴趴地躺在地上,失去了生命。
剎那好奇地摆弄了一下尸体。他原以为諤知都死光了。本来是想捡走一具尸体,看是否能融合进剎那自己的骨骼,没想到諤知一族还没灭亡。
剎那將手插进地里,感受来自祭坛的震动。他还是从夏溯嘴里知晓的这些细节。
剎那顺著震动传来的方向,在小道上快步静走。
虽然他有假寐预言的能力,可一旦諤知的数量变多,就会变得极其棘手。况且,剎那不確定还有多少諤知活著。
剎那拐过数个楼房,深蓝色的身形在绿雾里急速闪烁。很快抵达祭坛。
剎那进入祭坛所处的地下房间。意料之外,祭坛还在运作。
夏溯当时將祭坛的心臟抽走,所有諤知瞬间失去行动能力。按理来讲,现在不应该有任何活著的諤知。
剎那静静向祭坛移动,果然震动就是从祭坛內里传出。剎那用手部的枝杈划开祭坛,把手伸了进去。
想像中的危险並未来临。剎那成功摸进了祭坛的內部,感受著震动。
他用手在里面四处摸,发现了一块凸起的软物。剎那攥住物体,將其慢慢往外拽。
拽的时候,剎那好像听见有类似於筋肉被扯断的声响。
他把手从祭坛里拿出来时,枝杈状的手臂里多了一个白色的椭圆形物体。触感很有韧劲,偏软。
剎那掂量了一下手里的物体。把它揣进腹部皮肤组成的袋子里,退出祭坛。
夏溯曾经讲过她和朋友们在髏骨星的故事。夏溯和剎那都推测,夏溯当时拿走的是祭坛的心臟。现在看来心臟有两个。
一个用於孕育諤知,一个用於决定生死。而夏溯拿走的那颗是孕育之心。
现在諤知之所以没有灭亡,是祭坛一遍遍传递电波,从死光的諤知中“復活”了一部分。
諤知这个种族很大程度靠的是脑电波,內臟这种东西並不存在。他们不用声音交流,而是共通意识。
祭坛內部除了两颗心臟,还有一颗类似於大脑的產物。一团爬满青筋的肉球,被数十根肉丝固定在祭坛最深处。
这颗肉球释放电波,通过这种方式决定諤知的生死,和传达意识。
所有諤知自出生起,一部分意识就被上传进肉球。当他们交流时,不同的意识就会匯聚在肉球里,碰撞。
孕育之心被取走后,祭坛的意识变得前所有未有的强大。它不甘灭绝的执念,让一小部分諤知重返新生。
但因为孕育之心的缺失,不再会有新的諤知出生。
剎那清楚地知道当他取走祭坛的最后一颗心臟,整个諤知一族將会面临灭绝。
但他无所谓。
剎那用心臟如同夏溯一般改造了身体。拥有了同样坚硬的骨骼。
只要自己可以幸福,其他的,无所谓。
-
“夏溯!”
一名角斗士衝破夏溯休息室的屋门。他神色慌张,长在腰侧的其中一只利爪被扯掉。
夏溯快步走到角斗士面前。
“发生了什么?”
角斗士上气不接下气:“剎那。你快去拦住他。”
等夏溯走近,才有机会近距离观察角斗士腰侧手臂的伤口。
伤口十分圆滑,没有任何碎肉粘连在周围。角斗士的下肢被捅出两个血洞,正在滴血。
一看就是剎那手部的枝杈所造成的伤害。
夏溯皱眉,跟著角斗士赶往中央娱乐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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