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年轻的王坐在书桌前,处理著今天的奏摺。
他虽年幼,但已然有一代明主之相。
自他上位的短短五年时间以来,人口几乎翻了一倍。
当然这是他覆灭中原其他割据势力的原因,但也不可否认他的能力。
他將放在手边的信封缓缓打开。
看完过后他隨手將信封扔在桌子上。
“来人,去叫陈彦谦过来。”
如今北辰国內算得上是五强对峙。
北方玄燕,杨行密。
南方川蜀与江南。
再加上中原的北辰王室。
西北,东北,中原,东南,西南。
五强鼎力,共分天下。
但在兵力方面上,还是南方更多些。
也正是因为如此,导致他们的骑兵很少,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毕竟不是人人都像慕容灝一般,能够训练出玄燕铁骑这样的精锐骑兵。
但也保不齐他们藏了一手。
没多时,陈彦谦便来到了书房外,“王上。”
“进来吧。”
陈彦谦轻轻推开门,走进了书房之中。
“王上?”
“坐吧,我找你是想和你商议一下我们如何对待玄燕。”
陈彦谦沉默了一下,早知道这事他就报病了。
谁不知道玄燕那是块硬骨头?
骨头都不太准確,应该是石头,粪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当年前任国王御驾亲征,亲率十万大军攻打玄燕,其他势力伺机而动,付出巨大代价让他们作壁上观。
而这一战玄燕展现了什么叫韧性。
你来攻我就守,我也不出去,想要啃下玄燕这块石头,你最起码也要崩掉满口牙。
最终劳民伤財不说,还闹的各地民不聊生,叛乱四起。
陈彦谦问了一个很有趣的问题,“王上是想听好话还是听坏话?”
这位年轻的王笑骂一句,“好坏都听,快说,要不然把你派去前线。”
陈彦谦苦笑道:“坏话自然是让杨行密和慕容武两败俱伤,我们不管他们,就算是他们之中有谁一统北方,最起码一年內不会出兵。”
“好话自然是王上乃是歷代罕见的圣君,区区乱臣贼子,自然挥手可灭之。”
北辰王沉默了一会,“也罢,你去东方茂军中,退守汜平关,逃难的百姓一律接纳,愿意投降的降卒也收,但要注意混进去的奸细。”
陈彦谦苦笑道:“王上,你真是太抬举我了,我哪有这火眼金睛啊?”
北辰王拍了拍手,从房间的阴暗处走出一名全身上下被黑袍包裹的人,“王上。”
“你跟著陈彦谦,同时调集暗卫过来,疑者可杀,实者必杀。”
这几乎就代表了將这一次的生杀大权交给了对方。
黑衣男子默默退下,看来是去联络暗卫成员了。
隨后北辰王看向陈彦谦,“陈爱卿,这一次你要吃些苦,不过等你回来,你便是九卿之一!”
陈彦谦苦笑,这么重要的差事交给他?他还不如老老实实待在王都过自己的小日子。
………
待陈彦谦离开后,北辰王靠在椅子上,闭上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