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面鴞闻言眯起了眼睛:“艾登,我可不记得,你们烈炎学派有过记录歷史的习惯。你能不能详细讲一讲,任由克劳家族壮大起来会產生怎样的后果?”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艾登再次轻敲桌子,冷冷道:“我问你,或者在场的所有学派。我们之中的哪一个,想要发展成员,传播巫术和巫术知识,不得去村镇之中碰运气,搜寻灵性足够,具有巫师天赋的孩童,並对他们从小培养,才得以传承你们的学派?”
“但那些巫师家族呢?如今的卡特,还有克劳,他们哪一个,都有能力用血脉传播巫师天赋。”艾登环顾眾人。“他们诞下的孩子,都可以成为巫师。然后他们的孩子诞下的孩子,同样可以。你觉得需要多久的时日,克劳家族的巫师就可以统治艾维领?两代人?三代人?”
“我们確实不喜欢记录歷史艾芙琳,我们不清楚克劳家族原先是如何在我们头上作威作福的。但至少,如今的现状,比那样好得多不是吗?”
而此时,戴著乔尼的卡辛冷笑一声:“哼,如今的现状?你是指,被卡特家族占走一大半艾维领土地的现状吗,艾登?克劳家族还没有骑在我们头上,但另一个巫师家族,可是已经实打实地在我们头上,骑了接近三百年了。”
这个卡辛的態度,貌似对卡特家族不满。乔尼听在心里,不由想到。
“你明知道艾维领被卡特家族统治著,也敢这么说?”艾登蔑视道:“你以为对於克劳家族,最急切於扼杀他们的是我吗?是那卡特家族!若是知道克劳家族重现天日,下一刻他们破开这大厅的大门,衝到我们面前詰问,我都不会惊讶。”
“因此克劳家族的结局是註定的,他们如此弱小的力量,就敢大张旗鼓地,让代行者和隶属的下等巫师出现在人们的视线中。这正是让我们能在卡特家族面前,立下功劳的机会。请编织教派的巫师出手占卜吧,把他们连根拔起,並拿著他们的头颅向卡特家族邀功。”
这艾登。。。乔尼在一旁听著,心底一冷。
一旁白袍男子点头道:“唔,圣者告诉我,占卜出卡特家族之人的下落,轻易便可做到。”
“前提是,克劳家族的力量,如今確实孱弱,艾登。”白面鴞静静地看著他说道。“我说过,我这里有人证,他不仅能证明,你们学派的圣物如今不在我们手上,亦能证明,克劳家族余威尚在。四天前的谢肉宴上,克劳家族便在这卡特的宴会中大闹了一场,並全身而退。而我手中的证人,便是整个过程的亲歷者。”
“哼,艾芙琳,这种大事上,你还跟我扯谎?”
“艾登先生,正因为是大事,不妨听听艾芙琳口中的人证怎么说的吧。”一旁的凯萨琳看向白面鴞。“艾芙琳女士,您所说的证人,就在下面等著?需要我派机械车去接他吗?”
“不必,他就在这里。”艾芙琳翅膀一扇,其面前的桌上便多出来一个烧得焦黑,还微微滚动著的布袋。“出来吧索恩,告诉在场的诸位代表,当时发生了什么。”
索恩?乔尼听到了个熟悉的名字,但一时间没能想到其具体是谁。
“是,艾芙琳大主教。”袋子里发出了闷闷的声音,接著,一颗烧得漆黑的脑袋,便从布袋口滚了出来,滚到了圆桌的中心。
一颗脑袋还能活?乔尼刚觉得惊奇,便想到在幻境中,那被自家族长卸下脑袋的蔷薇主座,又觉得这种本领不令人奇怪了。
“慢著,你先说清楚。”艾登先行抬手指向桌上的头颅。“你是怎么搞成这样的?你外表上的烧伤,看起来十分熟悉。”
那脑袋小心翼翼地答道:“艾登大人,我是在谢肉宴的现场,受到了克托格亚火焰的灼烧,才造成了这样的伤势。因为这灼烧,我也只剩了一个脑袋回来。”
“看过来,索恩。”此时,戴著乔尼的卡辛朝索恩招呼了一声。“我是隱秘修会的大祭司,你该叫我卡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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