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澎!”
又是一声爆鸣声,章风手中长刀的刀鞘被入鞘长刀之上蕴含的劲力震得四分五裂,手中长刀更是在这一刻脱手而出。
苏牧又是一手直接探出,空中夺过兵刃,信手舞了一个刀后横刀落在了章风的肩头。
“承让了。”
平静吐出一句,苏牧手腕一抖逆舞了一个刀,將长刀一横递迴,
“这—”
章风面上的桀驁之色为之一僵,面色变了几变,余光注意到肩头的刀刃额头已是冒出层层冷汗,他很清楚若非是切,自己此刻只怕已是身首异处了。
“厉大侠武艺高强,是在下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
章风沉默几息后低头朝著苏牧恭敬抱拳躬身后,双手郑重从苏牧手中接过长刀,重新站直时面上的桀驁之色化作了尊敬。
“好俊的身法”李越山眼中闪过一道精光,讚嘆出声后话锋一转,“方才我观厉兄弟用刀,应也是使刀之人,不若你我也切几招?”
感受著李越山目光灼灼的炙热目光,苏牧当即清楚这李越山非是想要找回场子,更多只是手痒难耐,想要与强者切磋。
“既然李教头髮话了,在下恭敬不如从命。”
当下章晋大步走来,取下了自己腰间的长刀双手捧过,面上多少有几分尷尬。
“厉兄弟小心了!”
那李越山低喝了一声,一道远比方才更为强大凝实的精神力將苏牧锁定,没有任何里胡哨,
老者瞬间拔刀。
李越山所用之刀非是寻常长刀,而是一口宽大的乌黑重刀,称其是刀,看著反倒更像是一柄大尺,李越山体內劲力勃发,手腕扭动间重刀一旋出鞘。
呼呼!
重刀无锋,这一口重刀並未开刃,划破长空时空气陡然压缩,肉眼可见的沉重,李越山一刀横扫席捲恐怖的力道朝著苏牧扫来。
若是苏牧要故技重施,李越山手中这柄席捲恐怖力道的重刀可不是吃素的,轻则將手骨震退,
重则直接震断。
面对这一刀,苏牧眼眸闪动,他能感受到这一刀的玄妙,看著並不快的一刀像是山岳压顶。
“重刀无锋,大巧不工么来的好!”
锻造寒鷺刀接近三月的时间里,武学精进最快的其实不是熔金诀,而是另外三门八品横练武学。
如今赤火功、铁臂功、铁布衫三门相距大成都只是一线之差。
加之已然圆满的金刚身、铁砂掌、铁鞭腿,苏牧身具恐怖的六门横练武学。
“恩公,不可!”
眼见苏牧直接以手臂迎向李越山的重刀,章晋当即惊呼出声,那李越山亦是面上流露出一抹惊愣之色。
但李越山也清楚厉飞雨既然如此必有依仗,心中如此想,他还是收力三分。
“鐺!”
如山岳压顶的重刀与苏牧手臂狠狠碰撞在一起,小院火星四溅中进发出一声金铁炸鸣声。
自手臂骨一股沉重的怪力传来,其中还蕴含有一股特殊的震盪之力,顷刻之间便是传遍苏牧周身。
若换一个武者,哪怕身穿重甲,这重刀之上的震盪之力也足以催筋断骨,震得七窍流血不可。
败在李越山刀下的七品武者可不少,哪怕是那金刚寺的禿驴也断然不敢轻易以血肉之躯硬接他的重刀。
“嗯?”
苏牧感受到这股钻入体內的震盪之力眼眸为之一亮,此劲与碎岩拳有几分异曲同工之妙,然而这股震盪之力遇到的是苏牧四次锻骨的玉骨。
玉骨感受到震盪之力袭来后,每一根骨骼之上青光流转,丹田处的劲力之丹轻旋,劲力之蛟出丹田。
苏牧凭藉四次炼劲的丹劲、四次锻骨的玉骨以及数门横练武学硬生生將这重刀蕴含的震盪之力承受、然后彻底化去,身形只是微微一颤,如那不动山岳,脚下半步不退。
“铁布衫还有铁臂功,厉先生当真练武奇才,如此年纪一身横练武学已不逊色金刚寺禪字辈大师分毫!”
这一幕令的李越山心中吃惊,对苏牧的称呼也从厉兄弟变成了厉先生这一尊称,苏牧这份横练武学的造诣实在孩人,对方硬接他这一刀半步不退,再加之方才展现出的轻功身法。
“如此年轻就有如此武艺,此人绝不可交恶若为敌,需不顾一切,以雷霆手段调动武馆强者將之围杀不可!”
李越山暗道一声,若与苏牧这等强者为敌,他便不会顾及什么长丰县第一武馆的脸面,必须第一时间倾尽一切力量將苏牧围杀。
此刻场外章晋和章风两人早已是目瞪口呆,李越山在武馆內的实力足以路身前三之列,若论杀伤力李越山的重刀当为武馆第一人。
哪怕双方只是切,並未动用全力,能接下李越山重刀之人有好些,但似苏牧这等直接以手臂轻描淡写接下李越山一刀之人,章晋两人还是第一次见。
『来而不往非礼也,李越山也请厉先生出招!”
当下李越山让苏牧也出一招。
“切就不必了,厉某只是略懂刀法,近来偶然所得一刀,还请李教头指教一番。”
“厉先生请!”
苏牧来到一株槐树前静立如松,微吸一口气吐出之际,一手不急不缓落在了刀柄之上的一剎那,李越山眸子里的苏牧气势顿时一变。
好似一柄即將出鞘的世间利刃。
场上忽有风起,寒光乍现后苏牧平静收刀入鞘。
章晋与章风面露惊疑之色,在两人眼中苏牧只是將刀抽出並未出刀,为何眼下就要收刀入鞘?
唯有那李越山瞳孔收缩如针孔。
苏牧收刀入鞘后,三步外一枝槐树才兀的齐根而断,隨风坠落在地,那截面光滑如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