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抹著眼泪,目送各路诸侯离去。
刘虞老登拉著儿子小手,还宽慰呢:“盛儿,事已至此,我们粮草所剩也不多。
不如,我们也就此离去。”
刘盛摇摇小脑袋:“父亲,我们征战至此,只差临门一脚,就能兵进洛阳,还政於天子。
若半途而废,岂不可惜?
还有,当今天子是咱本家子,別的诸侯或为名或为利,都可以离去。
但归根结底,这事是咱老刘家自己的事,谁走咱也不能走。
父亲您忍心看天子,继续被董卓挟持,大汉江山支离破碎吗?”
刘虞被问得哑口无言,真没想到,一向不著调,净给自己惹事的次子,会有这等胸怀。
虽然他內心不想再打,但在家国大义和儿子面前,也不能认怂。
老登无奈,硬著头皮点头,和儿子一起,继续向汴水进军。
路上,孙瑾看看左右荀彧和贾詡两大军师,感觉压力山大。
又多一个抢饭碗的,自己在小主这的日子,越来越不好混了。
他扯扯刘盛衣角:“小主,我要献计。”
刘盛眨巴一下大眼,一脸不可置信:“姓孙的,就你这脑子,都混成文吏了,咋还不老实?
献计可以,你想好了再说啊,小主我现在心情很不好,別惹我生气。”
孙瑾很是自信:“小主,正如你所说,我已经是文吏了,降无可降,情况还能坏到哪里去?
我怕什么?
我可是最早追隨你的军师,您总不能喜新厌旧,卸磨杀驴吧?”
刘盛被气得胸膛起伏,也是无语:“你,你!好吧,有话赶紧说!”
孙瑾见小主吃瘪,心里一阵得意:“咱可以往汴水下泻药,把徐荣大军药翻了。
定能兵不血刃,打通洛阳通道。”
旁边诸將和军师们听完,纷纷唏嘘,吹嘘了半天,就这?
刘盛气得想笑:“姓孙的,你当徐荣傻啊?这招咱已经在伊闕关用过一次。
此计只能用个出其不意,再用定会被西凉军识破,不可取!”
孙瑾抓著脑瓜皮,崛起大嘴:“至少我还有思路,你左右两个首席大军师,啥招也没有,我不服!”
正在吃瓜看戏的荀彧和贾詡无辜躺枪,被孙瑾一句话牵扯进来,无法置身事外了。
刘盛看看荀彧,又瞅瞅贾詡,最后把目光定格在贾詡身上。
“嗯,老孙说得也不无道理!
文和啊,我都把首席大军师的位置给你了,你总得表示一下吧?”
贾詡听明白了,这是让自己献计呢,被惊得不轻。
自己再董卓那边划水摸鱼好多年,已经好久没人向自己问计了,这军师的感觉又回来了。
老贾思索著,一定要吸取绝户计被董卓疏远的教训,给小崽子出一个温和点的计策。
“小主,这事其实不难,根据曹操败军和蛛网司的情报,徐荣把大军埋伏在汴水河畔。
那里是一望无际的芦苇盪,简直愚蠢至极,自寻死路。
眼下时节,芦苇这玩意见火就著,火攻即可。”
刘盛听完,灵台一阵清明,感觉天助我也,放火正当时,简直不要太合適。
什么叫人才,什么叫军师大国手,人家一个主意,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干板一军。
也只有曹操和孙坚这样的愣头青,不动脑子,嗷嗷往前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