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谈过恋爱呢,就多了个小屁孩叫妈妈。
八云觉得自己是个女的肯定受不了。
“我跟你一样。”
藤原突然低头看著脚尖。
“您也是孤儿?”
八云惊,结果被藤原千端了一脚。
“胡说八道什么呢?”
自己是孤儿,就想著別人也是孤儿?
藤原千准备生气,不过想想自己的表述好像有点问题。
“我的父母在国外。”
她生气的时候脸颊会像一个河豚一样鼓起,不过最后又泄气一般鬆开。
穿著柔软的针织衫,象牙裙在夜风底下一跳一跳的。
“每次分开,我都会去机场送他们。”
根据藤原千所说,她的父母是日本的外交官。
常年在国外,留在日本的时间很少。
每次分別,她先是看飞机在跑道上滑行,然后看它在天空上变成一个小小的点。
“我父母还能回来,但是她呢?”
藤原前辈说完这句话才反应过来有点冒犯,於是慌张的说了声抱歉。
“没事。”
没爹没妈的人不光福田葵一个,八云越长大关於父母的事情就越淡忘。
他早就忘记了父母的脸。
刚刚的感同身受也只是一点良善心发作。
“我们都是好人啊。”
八云突然有些夸张的拍了拍藤原千的肩膀,旁边的人异的看著他们从恩爱小夫妻变成哥俩好。
“干,干嘛...”
藤原千突然有些脸热,因为八云是像个老爷们一样楼著她的肩膀。
空气中失去了混杂著橘子汁的甜美暖味,有点像放学回家的老爷们散发著臭汗。
八云楼著藤原千的肩膀说。
“我说我们都是好人啊。”
藤原千是为了弥补小时候的自己,八云是因为“善”。
两人都有理直气壮的理由,八云用缓解对方的语气说。
“我们就是陪小孩子出来过家家的,你完全不用这么紧张。”
一场亲子活动,如果说八云他们是乙方,那自导自演这个家庭的福田葵就是甲方。
她用先驱新党加长生会的信息做筹码,僱佣了八云跟藤原这对爸妈。
八云觉得藤原千这么彆扭会出问题。
於是用精神点,別丟份的语气说。
“我反正就当过家家酒了,你这么紧张我有理由怀疑你对我有意思。”
问心无愧的人是不会紧张的。
八云这句话说出来,藤原千的腰杆一下子直了起来。
也不偷偷摸摸互相张望了。
大大咧咧的楼著八云的手。
“鬼才对你有意思。”
两个人是做好事加查案啊。
藤原前辈一下失去了刚刚的背德感,
脸也不红了,心臟也不噗噗噗跳了。
夜风吹过,一阵梔子香飘过来的时候她突然觉得自己能够打十个。
反正自己对他没意思,假扮夫妻也是为了查案。
女孩笑眯眯的楼著八云的手,在青石板路上走了两步突然又愣住了。
洞若明心,纤细如髮。
藤原千跟刚刚出酒店已经是两种心態。
她楼著八云的胳膊。
歪头想了想。
“八云见月。”
火车呼嚕嚕的驶过,藤原千有点不好意思。
“你还是有点用处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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