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在海面上让雨水变得浑浊,落在肌肤上有种刺骨的冰冷感。
八云是在半夜的时候醒的。
硕大的雨滴落在窗台上,溅起细小的雨落在他胳膊上。
那雨水有种阴冷感,带著让人头皮发麻的寒意,让八云再也睡不著。
“醒了?”
黑夜里,有人过来敲了敲八云见月的门。
横须刚是军舰岛上的看管人员,看著岛上一千多名罪犯的部队只有两三百人。
“这么晚了?有事找我?”
横须刚是特意过来找八云的,不是那种刚好路过看看八云有没有睡。
举著煤油灯,在阴暗潮湿的军舰岛上散发著细微的光亮。
“风浪很快要平息了,在你离开军舰岛之前,我想带你去个地方。”
漆黑的夜里,军舰岛上好像很热闹。
铁器混杂著雨水晃动,八云从床铺上面起身。
“我还有的选么?”
跟对方来军舰岛上,没想到疑点越来越多。
外面刺鼻的煤炭味,混杂在雨水中有种古怪的庄严感。
“我们是同胞,你的一切都是自由意志的选择。”
八云发现横须刚很有神棍气质,举著一盏煤油灯像是来给自己宣传教义的教父。
“同胞好,同胞好。”
对方温和的原因可能就是自已跟他一样有军武背景,八云把身上的衣服紧了紧,跟对方一起走出房门。
屋外的雨里啪啦变大了。
房屋之间有各种隧道连接,军舰岛上人头攒动,八云有点好奇。
“大半夜不睡觉干嘛呢?”
军舰岛上的布置是这样的。
基本没有空旷的土地,各个楼宇之间紧密连接,房屋的顶部就是人员活动的地方,而黑夜里,
数不清的人头像是幽灵一般动来动去。
这里残破,荒凉。
到处充斥著煤炭的味道。
但那些活动的身影整装待发,像是一柄柄冲天的矛朔刺入苍穹。
“演武。”
横须刚这么回答,八云想说你们一棒子囚犯演鸡毛武啊。
但是他的话语没有说出口,他被横须刚带著往岛屿的西北角走。
很快到了一个十分温暖的场所。
这是一间略显宽敞的酒馆。
空中悬掛著煤油灯。
或是囚犯,或是看守打扮的人很平和的坐在一起。
他们肩並著肩,各自面前摆放著高精度的啤酒。
“所以是请我喝酒的?”
八云被安排在一个角落坐下,他身边还有一个跟他年纪差不多的年轻人。
“哪有那个閒情雅致啊。”
年轻人不赞同的摇了摇头,告诉八云一会会有人来这演讲。
“给罪犯演讲?”
“罪犯不能演讲么?”
八云跟年轻人大眼瞪小眼,最后八云有些犹豫的伸出手。
“八云见月。”
“石茂破风。”
八云跟穿著云履鞋的年轻人握了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