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在这喊一声对方的名字都未必会被对方听见。
八云见月深吸一口气。
“杀生成佛吧。”
当年我拎著一把西瓜刀,从反叛军这头砍到那头。
上千米的距离,我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八云不知道以后有没有吹这个牛的机会。
在日本武土刀砍过来的时候。
他一斧子砍去对方半个脑袋。
那边是铁斧与亮银色指挥军刀的碰撞。
琉璃川辉夜这边已经到了天守阁脚下。
就像是古代的攻城要磕开城门一样,石茂破风看向『攻城锤”。
“希望琉璃川辉夜小姐如同传闻中所说的一样。”
政府党的传言中,琉璃川政光十分疼爱这个外孙女。
这个聪慧的小姑娘不是跟著父母长大的。
她小时候大多待在那位浮草根於微末,成鯨吞之势以居天下党党首的琉璃川政光身边。
老人不顾周围人的反对,给她取了《竹取物语》中【辉夜姬】的名字。
这是一个可以让黑夜熠熠生辉的名字。
琉璃川辉夜抿了抿嘴,看向城楼上的老人。
“真的不能开枪么?”
那边已经真正意义上的兵临城下。
反叛军的边缘被人撕开屠杀的一角。
以铁斧犁开平地,决心撕开血肉。
八云带著贯穿此间方阵的决心,撕开前面第八个人脑袋。
碎肉在他身上掛起,雷管泛看浓厚的血光。
有人再次想抬枪射击,结果再次被身边人拦下。
“你疯了么?”
六颗雷管的爆炸范围足有近三十米。
並不是每个人都不怕死。
有人想开枪,有人就阻拦。
“就这样杀了他。”
八云跟琉璃川辉夜像是人潮里面的两颗礁石。
远远的从天穹顶下往下望,一颗白色,一颗黑色。
登高城楼上面琉璃川政光看著这一切。
“开枪还是开门?”
有人问老人。
琉璃川政光没说话,看了看城楼下的外孙女,又看了看远处的黑色礁石。
“看样子琉璃川小姐並没有想像中重要啊。”
天守阁一直不开门。
但是枪声也没再次开始。
琉璃川辉夜像是一块暂时维繫和平的屏障一样横亘在政府军跟反叛军中央。
“不是不重要。”
琉璃川辉夜对著城楼上的老人笑了笑。
“好几个政府要员都在天守阁里面。”
“我外公放你进去不成了罪人了?”
天守阁不光有琉璃川政光。
连好数十个躲避刺杀的政府要员都在里面。
真放对方进去恐怕小半个內阁都要被对方剿灭,琉璃川辉夜嘆气。
“我有让我外公开门的办法哦。”
女孩娇俏灵动,在石茂破风问她的时候眨了眨眼。
“什么办法?”
石茂破风异,一直这样僵持是他不愿意的。
“用理想。”
琉璃川辉夜往前两步,走到石茂破风身边。
“理想?”
石茂破风错。
“对。”
小女孩握紧手里的铁片。
“理想。”
有冷冽的寒光从她手中炸出。
反叛军跟城楼顶上同时响起悽厉的嘶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