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带著连根毛都找不著,八云见月点头。
“那我输了呢?”
有贏就有输,老头点了点八云腰上的童子切。
“倒是会做生意。”
一柄童子切对一个见面的机会。
八云见月笑,没说太多坐了下来。
海面有风,鱼线有丝。
逐渐升起来的太阳琉璃川辉夜怕晒黑躲回了船舱里。
“加油哦,八云君。”
琉璃川辉夜笑著对八云见月打招呼,源平光一喷了一声。
“干嘛呢您。”
海钓最好专心一点,这附近有蓝鰭,有黄,有海鱸鱼。
一不小心有可能连人带杆都翻到海里。
八云跟老头一起坐到钓台的位置,老头嘆气。
“可怜啊,我那个孙女。”
老头抬头看了看天,然后又看了看海嘆气。
“在家里偷偷摸摸的抹眼泪,结果你在这里跟琉璃川家那个眉来眼去。”
说源氏紫苑会抹眼泪,八云见月是一个字都不信。
他抖了抖鱼竿,抽上来一条黑鯛。
“1条。”
这老头刚刚著什么自己是京都府钓鱼竞標赛冠军,八云看他一脸空军像。
真钓到海鱼估计拉都拉不起来,这也是八云愿意跟他比的关键。
钓鱼不仅仅比的是运气,也是耐心跟技巧。
八云这么快上鱼,老头眼皮抽了抽。
“你就是寧愿跟我比,也不愿意给我孙女打个电话?”
归根结底,找人是关键。
八云见月寧愿拿童子切跟自己赌,也不愿意给源氏紫苑打个电话。
老头絮叻,八云不声。
“你知不知道九州岛的事情,我孙女为你付出了多大代价?”
这老头钓鱼技术看起来不高,但是看起来很会打心理战。
八云抽了抽杆,確定没有上鱼。
“什么代价?”
军舰岛,金立山的事情。
拢共说起来就是一批军械外加警察大学校的演习调令。
八云见月不觉得很难,但是在老头嘴里说的却有些严重。
“江之岛是一笔,九州岛是一笔,我们家从来不做亏本生意。”
按老人的说法,整个源家本家有三个孙子四个孙女。
所有晚辈成年以后按长幼有序都能分到一笔生意。
源氏紫苑是东京的源氏福利机构,他弟弟则是海上对外贸易。
“她拿自己的东西帮了你,对她以后能不能继承整个清和源氏是有影响的。”
整个源家像那一种,就是放养家里晚辈出去做生意,然后挑一个才能最出眾的。
源氏紫苑本来表现很好,但是江之岛跟九州岛的事情却让她支出一大笔。
这些资源对整个源家来说当然不算什么,但是对源氏紫苑来说却有些致命。
“为我放弃家中地位未来?我不信。”
源氏紫苑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对八云见月来说居然有些模糊不清了。
他仅存且唯有的记忆,居然是那海边飘散的脸。
当时女人的脸冷冷淒淒,海边也翻起细碎的浪。
自己到底有没有资格让她做到这一步。
八云见月不知道。
不过风过海浪,雨过晴港。
八云看到码头上那个女人的脸。
冷冷艷艷。
“是不是真的,你自己问她。”
老头撇嘴,一脚踩断不上鱼的鱼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