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就是他们!没错!”其他人也如梦初醒,连忙附和。
剑鞘的敲击声停了。“他们为什么冒充马戏团?”
希里眼神一亮,不过她还是控制著自己的语气:“那么,下一个问题,这个···”
“蒙卡迪弗兄弟!”
“在哪里可以找到他们?”
混混们听到希里的语气有了缓和的跡象,顿时找到了希望一般迅速开口:“就在北边港口区,那里是他们的地盘!”
“很好。”希里的声音再次冷冽,“希望你们没撒谎···如果我发现你们骗了我···”
希里的声音顿了顿:“···那你们最好现在就祈祷自己能跑得足够快。不过到了那时,我衷心祝愿你们成功逃脱,那或许能为我这段无趣的旅程,增添一点值得回味的故事。”
说完,她转身大步离开小巷,留下几个面壁的混混在劫后余生的恐惧中瑟瑟发抖。
路明非勒住韁绳,停在一座三层红砖小楼前。
门口的小院里,鲜开得正艷,浓郁的芬芳在暖阳下蒸腾。
红砖墙在日光中泛著温润的光泽。
路明非推开白色的篱笆门,踏上通往大门的石板小径。
还未等他抬手叩门,那扇厚重的橡木门便如同被一阵无形的风拂过,“吱呀”一声向內敞开了。
一个带著惊喜、慵懒又极具磁性的女声从门內飘出:“进来吧···”
客厅中,路明非脏兮兮的靴子踩在光洁的红木地板上,发出咚咚的声音。
忽然,一道香风扑鼻,一道红色的身影从楼梯上瞬间扑到了路明非怀里。
“天哪···我真不敢相信···”紧紧搂住他的是一个金髮尤物,穿著丝绒质感的猩红睡袍,丰腴的胸口在他胸膛上蹭动,带著灼人的热度。
她身上浓郁的香水味几乎让人晕眩。
路明非刚想开口,一只带著温香的手指便轻轻按住了他的嘴唇。
“现在我不想听任何解释···”女人隨手扯开一道传送门,拉著路明非向后倒去。
二人瞬间摔落在二楼臥室的大床上。
“···”
女人猛地翻身,將路明非压在身下。
路明非的后背瞬间陷入柔软得惊人的羽毛床垫,金色女人带著狡黠笑意的碧绿眼眸盯著路明非的眼睛。
像一只慵懒又充满占有欲的猫,整个身体几乎都压在他身上,纤细却有力的手指还按在他的嘴唇上。
“接下来是我的『工作』时间···”
与此同时,北边港口区。
作为这座城市的命脉所在,这座河港呈现出一派畸形的繁荣。
河泥的土腥、朽木的霉烂、汗水的酸餿、堆积货物散发的混合怪味,还有码头小食摊飘来的廉价油脂和燉菜的油腻气息,在正午烈日的无情炙烤下,发酵成一股令人窒息的恶臭。
希里皱著眉,用大衣领子勉强捂住口鼻,艰难地穿行在混乱喧囂的港口中,锐利的目光扫过每一个可疑的角落。
港口沿岸,最多的是赤裸上身、皮肤被阳光烤得黝黑髮亮的码头工人。这些干活的工人们在烈日下依旧没有休息的时候,脊樑上汗珠滚落,在强光下闪烁著金属般的光泽。口中喊著粗糲的號子,声嘶力竭,应和著绞盘沉重、嘎吱作响的呻吟。
很快,希里就找了疑似自己目標的傢伙。
在离工人们劳作区域不远的一个简陋凉棚下,几个同样打著赤膊、却明显不是工人的壮汉正围坐著。他们的脚边,一个衣衫襤褸的码头工人蜷缩在地,身体正痛苦地抽搐著。
希里不动声色地靠近了些。
“···怪你···又打死一个···”
“老大不是说了吗?最近不许给他惹事,现在怎么办?”几人看著地上口吐白沫的码头工人互相指责著。
“额···我只是轻轻碰了他一下···而且是你让我打的!”
“放屁,他不好好干活是该打,但是我可没让你打死他!”
“你让我狠狠地打···”
二人站起身越吵越激烈。
“闭嘴!闭嘴闭嘴···都他妈给老子闭嘴!”一个胸口纹著巨大船舵图案的光头壮汉猛地站起身,一手一个勒住爭吵两人的脖子,把他们粗暴地按在一起。“蠢货!都他妈闭嘴!”
他喘著粗气,指著地上的人低吼道:“现在,把这废物拖去扔河里!给老汤姆塞一百克朗,告诉他,这事儿捂严实了,別让老大知道!剩下的让他自己摆平!你们两个废物!现在!立刻!给老子滚去找老汤姆!”
壮汉狠狠地狠狠踹了两人一脚。
看著两人连滚爬爬地拖起地上的“尸体”离开,纹身壮汉才烦躁地坐回凳子上,啐了一口:“真他妈一群废物···”
希里靠在货堆旁的阴影里,正思索著下一步行动,却不知何时已被六七个人悄无声息地围在了中间。
“嘿,你有什么事情吗?”那个纹著船舵的男人从这些人背后走了过来。
“我来找蒙卡迪弗兄弟,有一笔生意要谈!”希里很镇静。
男人听到这个名字顿时一愣,嘴角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你认识蒙卡迪弗兄弟?”
“不认识。”希里坦然道:“不过我听说港口区这一片是他们的地盘,所以···有件事需要他们的『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