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汉爷!误会!都是误会啊!”船老大脸色一变,还想辩解,但很快一把钢刀就架到了他的脖子上。
平静瞬间被打破,隨著海盗二当家一声令下,一群海盗鱼贯而入,钻进船舱开始搜查。
很快,船舱里就传来一个海盗的喊声:“二当家,快来看!”
海盗二当家大步走进船舱,船老大还有霍成等一帮船工也被海盗们拖了过去。
只见昏暗的船舱里,整整齐齐码放著一大堆麻袋。
二当家拔出刀,用刀尖猛地刺向麻袋,接著白的粮食和盐粒就“哗啦啦”地流淌出来。
“你们不是渔船吗?”二当家转过身,用刀指著船老大的鼻尖,恶狠狠地问。
“好汉爷,小的知错了!”船老大的表情就跟刚哭完丧似的,“小的这確实不是渔船,我们其实是商船……”
“商船?这些东西是卖到哪去的?不会是卖给辽东韃子的吧?”二当家阴惻惻地问。
从他的表情,还有那句“韃子”上就能看出,他相当仇视满清。
霍成也清楚,这时候辽东海域的海盗,很多都是山东或辽东的汉人逃民,或者是前明军的士兵,不是遭到过满清的掳掠,就是直接跟清军做过战,满清心怀仇恨是大多数。
想到这,霍成不禁打了个哆嗦,偷偷看向了船老大。
“好汉爷,我们哪会运货给辽东韃子啊!”船老大哆哆嗦嗦地说,“这些货都是……都是卖到倭国去的!”
只是,船老大的话音还没落,一个海盗就推门跑进了船舱。
“二当家,我们在船老大的床上发现了这么个东西,你看!”海盗一进门就喊道,然后把一封信交到了二当家手里。
“顾秀才,看看这上面写的什么!”二当家再次喊来了顾秀才。
顾秀才再次上前,接过二当家手里的信,慢慢展开。
眯著眼睛看了半天之后,顾秀才猛地抬起了头:“二当家,这是满文!”
“满文?”二当家的声音陡然拔高了。
“这是一封写给韃子中间人的联络信,他们是要把这批粮食和盐卖给建州韃子!”顾秀才举著信,大声说道。
接著,顾秀才开始结结巴巴地逐句翻译那封信。他的满语水平不太高,但还是把这封信的大致意思翻了出来。
二当家的脸是越来越黑,手中的刀也越握越紧,旁边其他海盗的眼神中也纷纷透出怒火。
“直娘贼!竟敢偷运粮草孝敬建奴!”
“我的爹娘姊妹都叫狗韃子杀了,你们倒给仇敌送吃食!”
“腌臢泼才!数典忘祖的龟孙子!”
舱內这时候已经炸开了锅,各种怒骂声不绝於耳。
顾秀才这时候也没有了读书人的斯文,一把將信拍到了船老大的脸上。
“尔等可曾见过崇禎十一年韃子入寇时的惨相?八岁孩童的头,就这样串在旗杆上,怀胎的妇人肚肠被划开,掛在树梢!当年若不是大当家相救,我也早就死在韃子手里了!”
此时的顾秀才,额角青筋暴起,眼中也泛起血红。
“好了,跟这起杂碎费什么口舌!”二当家怒喝道,“按我们黑鯊岛的规矩,私通建奴者——”
话音未落,十余海盗齐声应和:“杀无赦!”
这时,船老大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好汉爷爷饶命!好汉爷爷饶命!”
然而海盗二当家根本不理,只见他抄起大刀,就朝船老大的脖子抡了过去。
刷一声,船老大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一声,脑袋就飞了,血溅了一地。
然后,二当家举起还在滴血的大刀,向所有海盗喝道:“船上这些狗腿子,一个不留!全给老子宰了!剁碎了餵鱼!”
霍成心猛地一沉,完了!
很快,这艘不大的船就变成了人间炼狱,惨叫声、求饶声、利刃砍入骨肉的声音此起彼伏。
刚刚还对霍成呼来喝去的黑脸汉子,被一个海盗用鱼叉捅穿了胸膛,接著被一脚踹进了海里。
还有一个比霍成稍长几岁的船工试图反抗,被一刀削掉了半边脑袋,尸体轰然倒地。
霍成蜷缩著身子,躲在了一大堆麻袋后面,寒气从脚底板直衝天灵盖,死亡的气息扑面而来。
难道今天要交待在这了?这才刚刚穿越了不到一个时辰,壮志未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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