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很多孩子不能理解,为什么她要拿这盏宝贝以的小灯,还有圣诞节才能得到的新衣服,来换其他人的小蛋糕。
她只能一遍又一遍地解释,男孩在外面表演很辛苦,总不能回来的时候,饿著肚子过这个圣诞节吧。
之后她也不在乎其他人如何想,只是觉得男孩回来后应该会很开心。
雪莉脑海中不断倒映著过去的回忆,手中魔杖映起的萤光,也无法带来几分安心感。
她焦急地朝著远处那抹朦朧的光走去,身侧却传来一声轻嘆。
“你不该相信那份预知感的,当年你母亲也是这样。”
“要知道魔法界当中有很多种手段,来影响巫师心中的想法,比如福灵剂会影响你的判断,变得莽撞衝动,迷情剂也会產生虚假的感情。”
“还有各种生物也有类似的效果,恶婆鸟就能让人在不知不觉中失去理智,恶尔精也能在暗中蛊惑你的思维。”
“我一直以为在上黑魔法防御课的时候,已经暗示得足够明显了。”
雪莉嚇得手一抖,魔杖下意识指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那人穿著一身红色的长袍,晦明不定的光线下,只能看清那双鹰隼般锐利的眼睛,还有手中晃动著的怀表。
“太好了,霍格教授,城堡里的教授都来—”
她的声音夏然而止,因为霍格身后的林中空无一人,意识到某些事情后,忍不住后退几步。
可一切都已经晚了,远处那道朦朧的光猛地停顿下来,以极快的速度朝著此处靠近。
雪莉在看清时,小脸瞬间变得苍白,那是一面高举著的旗帜,绘著诡异繁杂的图案,
与黑魔法防御课教室中的魔阵极为相似。
旗帜j顶端掛著一颗血淋淋的脑袋,是那只课堂上被关在笼中的恶尔精。
那股扰乱著她思维,影响著她预知感的源头,则是旗帜上缓缓流淌的血液。
可最令她感到难过的,却是举著旗帜的老人—那位本应该远在法国的外祖父。
一个身材壮硕的男人站在旗帜旁,裸露在外的手臂上有著几道狰狞的伤疤,对著举旗老人怒喝道。
“约瑟夫!你早该这么做了!”
“如果你能早点发现圣器在她身上,我们根本没必要这么大的风险,跑到邓布利多眼皮子底下!”
“还害得我们在禁林里躲了那么久,回去之后你们今年的份额减半!”
其余十几个略显狼狈,衣著上有著明显血跡的人站在一旁,同样对著约瑟夫怒目而视。
“要走就赶紧走,这里是霍格沃茨,邓布利多隨时都会回来。”
霍格“啪”地一声合上手中的怀表,不耐烦地对著他们喊了声。
约瑟夫沉默著,目光扫过眾人,唯独不敢直视雪莉的眼睛。
那些戴著兜帽的人影,抬起魔杖指向雪莉,为首那人拿出一柄笔直的魔杖,造型格外奇怪,泛著金属光泽,杖尖是规则的菱形。
杖尖泛起一阵朦朧的白光,整支魔杖轻微震颤,空气中掀起清晰可见的不规则涟漪。
但这股神秘的力量,却在下一秒被打断,林中传来阵阵蹄子踩过腐叶的声响。
那些圣徒脸色微变,朝著林中大喊一声:“走开!这里没有你们马人的事情!”
禁林中的队伍显露身形,数量眾多的独角兽聚拢在不远处,额上的长角闪烁著梦幻的光芒。
趴在独角兽身后的黑猫起身,朝著前方喵喵几声。
雪莉却在此刻听懂了它想表达的意思。
我只是路过的猫猫骑士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