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此事彻底平息,
使张耆心甘。
以赵祐的观点来讲,
食太子的,喝太子的,命都是太子保下来的,
千年难得一遇的蟒胆都无私地让四人分食,
还不愿为太子拼命,
甚至於不愿听太子的话,
岂不是太过於的荒谬?
这个世界还有没有天理?
世道已经墮落到这般不堪的地步了?
当太子是奶牛吗?
赵祐喝了口蟒汤,捏勺子向张耆点了点,蹙眉道
“汝想出风头”
张耆环顾扫视了几遍杨怀忠、周怀政、任守忠,
確並未得到任何善意的回应,
由於张耆起初,无准备隨侍太子进天龙关,
所以在人员布置上並未用心,
临时得到宫里来的指令,只能勉为其难,
仓促之间,导致此地存活至今的四百余兵士,
他的嫡系屈指可数,
实力决定了话语权,
现在看来,他的话语权约等於无,
他无奈看向別处,默然不语,任太子评说。
“汝想在杨招討使面前表现一番,所以才这般的疯狂”
“並不是因为,感觉有官家与刘娘娘撑腰,或者为其尽忠,才会如此这般地与大宋太子无理取闹”
张耆神色发紧,看了眼杨怀忠,拱手赵祐道
“不知太子殿下为何这般讲,与杨招討使有何关联,属下是为某四人讲句公道话,找条活路”
杨怀忠拱手道
“属下同样不理解,太子殿下为何有这般的说法”
赵祐解释道
“这个不难懂,张军都使一向以杨招討使为榜样”
“或者准確点讲,在张军都使的眼中,杨招討使若神,所以有意表现一番,勇气超越前辈,达成多年夙愿”
赵祐咽了口蟒肉,阻止了张耆的反驳,道
“这不是猜的,这么多將官,几乎尽人皆知,可以隨便找几个来问问”
杨怀忠探手整理衣襟,掩饰一脸的厌烦,
张耆脸色阴沉,捋著浓密鬍鬚,胸腔憋闷起伏,
虽焦躁,確並不语。
过了一会儿,心中意难懌,拱手道
“蟒肉已分食乾净,有关巨蟒的所有信息已消失,某等不会因此受制於太子殿下,更不会与太子殿下有任何瓜葛,”
瞧著张耆依旧是拉著其余三人出言不逊,赵祐笑了笑道
“王均等人还在汴京,汝等三人与贼人互通有无,证据確凿,只差送到御史台与諫院,难道汝已忘记了?”
张耆轻哼一声,语气不屑道
“那是小事,那是……”
“那是谁?”
赵祐几口喝光蟒汤,放勺在碗,直视张耆,微笑道
“那是谁授命汝等?讲出来,讲出来才是好本事”
张耆垂首迴避,沉默片刻,拱手道
“此事不算大,不至於会到要命的地步”
“斩杀真龙会要命?所以汝不但,是为了在杨招討使面前表现,更是为了自身安危?”
两个问题一起问,张耆不好回答,神色难看,垂目默然。
既然此时此地依旧不能动太子,或者主动权依然在太子手里,
那么与太子融洽相处,非常有必要,机会很多,下次谨慎把握。
赵祐抿抿额头的髮髻,轻声嘆道
“此地的天气吶,不但潮而且让人时常燥热”
案桌前两边而坐的四人,感觉不到有丝毫的燥热,
刚才与赵祐的一番计较,现在身心仍觉冰凉,
因火而热倒是有,只是得憋著,
直到他们看到赵祐,从案桌下方拿出一片巴掌大小的东西,当作扇子,呼呼扇风,
他们瞬间感觉燥热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