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们问过了,是健身垫。”
健身垫?
2003年就有这玩意儿了?
“死者胡高渠有做伏地挺身和仰臥起坐的习惯,他买了一条健身垫放在办公室,平时上班中午休息的时间,他就会做上几组运动。”
“这么说,案发时,他正在垫子上做运动?”
“嗯,极有可能是这样。”
“这便奇怪了。”韩锐托著下巴,喃喃道,“既然他在做运动,说明他的状態很清醒,又怎么会悄无声息的被杀呢?”
“我们也很是费解……”骆子毅嘆气。
韩锐缓缓摇头,案子如此焦灼,看来等老爸的嫌疑洗脱后,我得把其它人的笔录,以及技术科的痕跡调查报告,再仔细梳理一遍。
咕咕!
正想著,肚子叫了起来。
“锐哥,你没吃午饭?”骆子毅忙问,这都已经快三点了啊。
“我救父心切的嘛。”韩锐点头。
你心切个鬼……骆子毅差点吐血,你要不要去看看审讯回放?你刚才对你爸的压迫、冷峻和手段,简直无人能出其右!
隨后,骆子毅带韩锐出门。
点了一大碗牛肉麵。
等两人几下吃完面返回时,另两个负责核查的警员,也回来了。
“怎么样?”骆子毅问道。
“毅哥,我们在景羊分行查到了,韩成新確实在4月19日傍晚6:30至6:50之间,在银行里存钱,数额也就是三千元。”
韩锐奇道:“银行那个时间还在营业?”
印象中,银行不都是朝九晚五吗?
“锐哥,景羊分行开业不到一年,为了吸引存款客户,所以下班时间延迟到了七点。”
“哦,原来如此。”
骆子毅又问:“那,坐出租从银行往返欢朋写字楼,需要多久?”
警员回应:“来去都了十分钟。”
妥了!
韩成新没嫌疑了!
在银行呆了二十分钟,前后又要分別坐车十分钟,再加上乘电梯以及等出租的时间。由此可以断定,六点十五到七点五分的这段时间里,韩成新並不在公司18层。
公司秘书陆雪说,她六点半在办公室外听到过死者打电话,而七点的时候胡高渠已死,这就表明:
韩成新具有清晰有力的不在场证明。
“锐哥,你爸没事了。”骆子毅鬆了一口气,笑著对韩锐说道。
韩锐拱手:“多谢毅哥了。”
接著,骆子毅马不停蹄给何队打了个电话,得到许可后,对一个警员道:“你与锐哥一道,去羈押室给韩成新办释放手续吧。”
两人走后,另一个警员提醒:“毅哥,需不需要给韩成新的家属打个电话解释一下?”
景羊刑警大队中午去沙河路小学专门找叶淑文了解情况,还说了韩成新有杀人的重大嫌疑,现在既然嫌疑已洗脱,是要第一时间给家属作出解释。
“哦对对对,我差点忘了。”
骆子毅再次摸出手机,迅速找出叶淑文留下的號码,拨了过去:“喂,叶女士你好……结果出来了,你丈夫的嫌疑消除了……他在笔录里说谎並不是因为杀人,而是藏私房钱……嗯嗯,不用谢,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