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恆安看来,自己丹田內的景象却是大不一样。
只见丹田內一只银狐站在银海白浪之间,对著空中的金色小人凶著獠牙,而那金色小人正是王恆安的样子,不过寸长,还不够银狐塞牙。
眼见银狐作势欲扑,王恆安心中轻微咳嗽一声。
丹田的银狐瞬间在地上打起了滚,翻著肚皮一副献媚之像,银海白浪也渐渐平静,只有半空的金色小人闭目打坐,身躯慢慢壮大。
等异动停止,丹田內却金雾在上,渊海在下,倒像一幅海上升日图一般,颇为神秘。
內院耳房。
有了新名字的狸猫王卯彧,静静躺在床上,四肢放鬆,这床对他来说太大了些,显得猫猫只是小小一只。
鼾声自他鼻腹中传来,时而激昂,时而如轻舟泛静湖,只是那对昏黄眼眸,还不时转悠几下,瞧著灵动非凡。
突然,猫耳朵抖了几下,王卯彧翻起身,边打著鼾,边爬到窗边,悄悄往外打量主屋动静,见屋门紧闭,就要翻窗而出。
吱!
一只红狐从开门先窜了进来。
“哎呀!你小声点。”猫猫打了个呼嚕,“把大王吵醒了怎么办?”
“大王?”
红狐一脸错愕,片刻后鄙夷地看了狸猫一眼,才凑到近前小声开口:
“你这蠢狸,那是恩人之子,该叫公子,昨夜还救了我们,叫恩人也行。”
“哼!你这不通文字的蠢狐,我……”说到一半又打了个呼,“我能不懂?字都不识,还来教我,徒惹猫发笑尔。”
烟气扩散,红衣女子降临。
嘭!
挨了狐狸一脚,猫猫老实了,缩著脖子,悄咪咪道:
“狐娘子……”红衣女眼睛一眯,猫猫缩了缩脖子,“呃,不对,緋月娘娘,我俩真就在这儿住下了?呼嚕。”
“不然怎样?除了这里,还能去哪?”
“可若是山君不肯罢休,再派手下前来……呼嚕。”
“真要到那时,我俩再走不迟,只要等到恩人回来,便不用再怕了。”
“可若是……呼嚕,山君亲自来……我怕连累大……公子。”
秦緋月闻言微微低头,神情落寞,片刻后幽幽说道:
“真到那时,我俩捨命也不能拖累公子。”
屋內剎那间陷入沉寂,片刻后才传来一声呼嚕,以及一声轻轻的好。
正屋內。
王恆安轻轻睁开眼,眼中欣喜一闪而过。
如今体內气感浑厚,只需日日勤修,待体內气感足够支撑感应到五蕴中的色蕴,便算是迈入九品了。
而色蕴练皮肉,他身子骨本就不弱,又日日有倒头便睡的特质调理身体,也无暗伤,瞧今日的修炼进度,感应色蕴也不过些水磨功夫。
只是还有个问题没想明白。
『便宜老爹给的这条路到底是什么意思,这《五蕴归真术》看起来还颇为不凡,可给我两本功法,一本是妖修的,一本是人修的,这该如何抉择。』
突然脑中灵光一闪。
『是了,我的身世他是最明白的,如今看来,定是让我晨间白日修这《五蕴归真术》,晚间拜月祭礼,修那《朝月法》,两本一起送来,必然有他的道理。』
王恆安隱隱猜测,便宜老爹定是与那瞎眼老道商量过,或许是问过什么高僧名宿,这才送来的两本功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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