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去吗?”
王恆安略微眯眼,夹起一筷菜,就著口中食物含糊道:“不是什么好玩的事。”
“祭祖可是头等大事!”王卯彧打了个饱嗝,努力挺起圆滚滚的肚子,“若……嗝……若只公子一人,岂不显得人丁单薄?”
带只猫就不单薄了?
王恆安一时语塞,总不能明说此行是向先祖辞行,祈求远赴东莱一路平安。
“还有,”王卯彧不依不饶,“祭祀先祖需备三牲,嗝……慎终追远,马虎不得!”
“这……”王恆安的筷子停在半空,语气有些艰难,“只是简单上上香就好。”
他哪还有钱准备三牲,储蓄今天全完了。
『这小猫妖到底是哪学的这些……怎么会跟一个不识字的混在一起。』
王卯彧勉强往嘴里渡了口羊奶,说话好似成了他消食的方式,滔滔不绝地蹦出主祭、陪祭、赞礼、执事、祭文、鼓乐等词。
王恆安脸色渐僵,食慾全无,恨不能將空瘪的荷包塞进那张喋喋不休的猫嘴。
『只怕这乾瘪荷包,连口舌都堵不住。』
苦矣。
秦緋月听了半天,抬著鸡骨头,露出个恍然大悟的表情,她不懂什么是清明,什么是祭祖,她也没祖可祭。
只是她突然明白了,明天得去看望恩人的家人。
“公子!”她將鸡骨头精准塞进王卯彧嘴里,眼眸亮晶晶地望著王恆安,“奴家也可以去吗?”
又来一个?
王恆安暗吸凉气,只觉头疼欲裂。
“既然是看望恩人的长辈,那奴家定是要去的,”秦緋月语气坚决,“恩人待我恩重如山,既知此事,怎能当作不知。”
看望长辈……倒也没错。
眼看王卯彧將鸡骨头吐了出来,对著羊奶吹了口气,烫嘴一般小嘬了几口,就要开口说话。
“去!都去!”王恆安抢道,“但一切听我安排!”
说完,无视欣喜的秦緋月和意犹未尽的王卯彧,埋头狼吞虎咽起来。
一顿饭吃了大半时辰,以王卯彧吐奶结束。
眼看月光还算充盈,王恆安乾脆拉著秦緋月修炼起来。
两人在院中端坐,仰头对月,一大一小两颗狐珠,在月华构造的海浪中浮浮沉沉。
王卯彧看了一眼,打了个冷噤,他不喜欢这种清冷,挺著肚子回了屋舍,不多时便有鼾声传来。
这一修炼便到了子夜,和秦緋月探討了下修炼寻炁等问题,小狐狸面上难掩兴奋,踮著脚回了屋。
嗞呀。
推开正屋门扉,一阵馨香拍在王恆安脸上,屋內无灯,桌上的瓣桃枝却將屋中映照起繁星点点。
『许是些异宝……用途未知,或可问虚白道长……』
念头刚起,又被压下,他杵著桌沿嘆了口气,哪还有时间去问虚白,心中早已决定,明日祭祀完便离开莒县。
这一去,也不知何时归来,或许……死在外面也说不准。
收了几件衣裳,从柜中拿出些香烛,望著空荡荡的荷包,王恆安想了想,抓了一小把瓣,也放进包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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