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与不是,一验便知。”
祝蝶舞忽然开口,语气沉静。
她將江青煊手中的《戎武执锋宝录》与佘清风那捲並排放置在光滑的桌面上,隨即闭上双眼,神识探出,同时笼罩住两卷玉简。
她没有去解读具体內容,而是將全部心神都聚焦於那一个个以神识鐫刻在玉简內部的篆文字跡。
每一个字的笔画走势,灵力烙印的深浅韵味,甚至是行文间那种无形的气韵等等,这些都是难以完全模仿的个人印记。
这《戎武执锋宝录》包含离垢和筑基两篇,篇幅之长远超寻常功法。
祝蝶舞这一番细致入微的比对,足足耗费了近一个时辰。
田若苦早已等得心焦,见祝蝶舞终於睁开了双眼,他立刻急切问道:
“师姐,如何?可看出什么端倪了?”
祝蝶舞的目光在江青煊、田若苦、佘清风三人面上缓缓扫过,这才肯定地点了点头,声音清晰:
“这两卷玉简,虽经反覆拓印,最初的源头字跡已无法力明显残留,但可以断定,其记录者是同一人,且其记录时间,应不超过两百年。”
她顿了顿,看向佘清风:
“佘师弟的猜测可能性最大。这两卷法诀,连同当年余真人赠予我门的那捲,其最初的源头,很可能便是两百年前由同一人书写的那份吴家的原件。余真人得赠原件,吴家留有拓本,而玄水门灭吴家后,得到了那份拓本,並再次拓印流传。”
田若苦紧锁的眉头终於渐渐舒展开,喃喃道:
“是了,当年余真人也曾言明,此法诀並非青冥宗传承,乃其个人所得。看来便是源自这北仓山吴家无疑了。”
江青煊也以为然地点点头,心中疑虑稍敛,法诀来源的疑云似乎已解。
然而,就在这释然的瞬间,一个名字毫无徵兆地跳入他的脑海。
王修远!
前几年,这位师弟便已流露出要以《戎武执锋宝录》作为筑基根本法的意向。
一丝难以言喻的不安感,悄然涌上江青煊的心头。
他处事向来谨慎,这《戎武执锋宝录》虽为四品,但毕竟来源复杂,且接连出现两份,难保其中没有隱晦的错漏或隱患。
王修远天赋毅力颇佳,若因此诀有瑕而导致其筑基失败乃至身陨,实乃青玄门德莫大损失,自然也无法对已经与其结为道侣德柳絮儿交代。
“师兄,修远师弟何在?”
江青煊的声音陡然沉凝了几分,抬眸看向田若苦。
无他,自宗门大会后,王修远与柳絮儿入了衍道峰【传道殿】,自然归于田若苦管辖。
田若苦被他问得一愣,隨即看到江青煊眼中那抹凝重,瞬间明白了他的担忧。
一丝愧疚之色迅速爬上田若苦的脸庞,他嘴唇翕动了几下,方才开口:
“约莫一个月前,修远师弟修为已臻离垢圆满之境。他…他来寻我,自言心有所感,破镜时机已至,欲向门中求取一道【金戈锐气】,准备闭关衝击筑基。”
“那时,师弟你正在闭关,无暇他顾。我觉得此事乃弟子破境常情,且库中恰好有一道你前年托齐宣於安阳郡购置的【金戈锐气】,便未及深思,直接做主给予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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