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意思?”
六袋长老手摁在剑上,“你等狗官,吃起人来,我看一二个都兴致勃勃的啊?”
当真是,对牛弹琴。
江实初舒展了一下筋骨,浑身上下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动,手指根根箍住剑柄。
“狗官,你当真以为,疾之一道小成,能上得了台面?”六袋长老面露不屑,“想当年,神鹰老人为什么退隱?还不是因为,疾之一道难登大雅之堂?”
江实初翻了翻白眼。
疾之一道,什么玩意儿?
还有什么神鹰老人,他的鹰有多神?
“废话真多……”
此话一出,六袋长老话音忽然一窒,意识到自己一番嘲弄,对方丝毫不为所动,忽而有一股子挫败感涌上心头。
狗官们个个心比天高,只三言两语,便能激得方寸大乱,往日里无往不利的,今日,怎的忽然没用了?
难不成,眼前的狗官,与其他狗官不同?
想到这,他心中忽而一凛,才意识到,自己竟在无意间,为一狗官辩护。
“狗官就是狗官!”
他捏紧剑柄,拔出一柄尺粗的重剑,剑光厚重,如大山一般,向江实初压下。
“江大人,小心!”赵齐惊呼一声,竭尽全力,为江实初挡剑。
这一剑,似缓,实疾。
击中的一瞬间,只听啪的一声轻响,半截铁剑做蛛网碎,继而,好似一头牛撞了上来,赵齐面上浮现出了猪肝色。
好在,危急关头,一双手摁住他的肩膀,在巨剑上沉重內力彻底倾泻之前,將他从生死边缘拽了回来。
“嘶!”
赵齐捧著被撕裂开的虎口,仍心有余悸。
江实初鬆开他衣领,一把將他推开,漠然道:
“没本事,还学人家逞能,迟早丟命。”
赵齐眉头紧蹙,心说我是为了救你,差点连小命都丟了,然而话到嘴边,忽而说不出口,闷声回答道:
“我是为了我的剑。”
闻言,江实初翻了个白眼。
这人矫情的毛病,实在是病入膏肓。
没得救。
“呵!”
六袋长老挑起剑,再度狠狠抡起来,“演起主僕情深的戏码了?”
“放心!我送你们一起上路!”
见此,江实初眉头微蹙,此处可是京城,闹得这么凶,怎么一点反应也无。
又或者。
这根本就是场针对他的圈套?
不过。
一则治疫被阻,京城瘟疫肆虐是死,二则喋血街头,也是个死。
横竖是个死。
江实初觉得,自己没理由坐以待毙。
“狗官,死!”
重剑挥起,巨大阴影將江实初遮盖。
这一剑势大力沉,若不慎惨遭劈中,纵使有內力护体,也得被一剑碾成肉泥。
陡然间。
江实初,动了。
刺眼寒光拨云见日,剎那间喧譁了寒夜。
“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