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璃耷拉著眼皮,用阴冷的目光盯著他。
“狗官,你有功力,本姑。娘亦有同归之法,让我找著机会,必与你同归於尽。”
说罢,她眼中闪过一抹凌厉。
“要么,你就將我杀了!”
“有意思,一心求死么?”
那狗官轻笑一声,一脸戏謔地看向莫璃,“有本事的,现在就把我杀了。”
这狗官,不仅心性阴毒,实力还强,若任由他成长下去,官位日益攀升,实力水涨船高,再想杀他,便难如登天。
届时,朝廷又多出一位武艺无双的“封疆大吏”,不知多少百姓要惨遭荼毒!
若为生民而死,也算死得其所。
鹅蛋儿脸上决绝才闪过,伸手拍向眉心。
说时迟,那时快。
“吵死了。”
江实初瞥她一眼,伸出手指。
“噗噗噗”一连三声。
“狗官……”
嘴唇仍在蠕动,话却梗在喉头。
莫璃拍的自己头晕眼,却无事发生,咬紧一口银牙,满是恨意死盯江实初。
谁知那狗官嘴角一挑,一脸得意道:
“莫姑娘,你出口成脏,有失本官威仪,让百姓们瞧见,本官还怎么盘剥?”
我出口成脏?
我有失威仪?
这狗官,是如何理直气壮说出这种话的?
莫璃气得浑身发抖,心说狗官就是狗官,纵使良心发现,也不过曇一现,之所以救她,也不过是为了自身利益,白瞎了,她还对这狗官心存一丝感激。
见莫璃待在原地不动,江实初嘴角微翘。
“莫姑娘,本官也是个爱惜羽毛之人。若你在场,兴许本官能盘剥得轻一些。”
说罢,他在红苕的服饰下披上官服。
趁势,又搂了一把,惹得对方俏脸泛红,挥起粉拳锤他胸口,才哈哈大笑著,扬长而去。
好色之徒!
莫璃几近咬碎一口银牙。
然而,事关百姓生计,她岂可不去?
江实初走出江宅,听身后一阵沉重脚步,恨不得將地砖踏碎,撇了撇嘴。
敬酒不吃吃罚酒。
都落到这个地步,晓得打不过他了,还要同归於尽,摆出副为国为民的姿態,也不知道她感动给谁看。
幼稚。
真以为。
对命官一通乱杀,百姓就能过上好日子?
说白了,再大的官,也就是高级狗腿子,只要封建烙印还刻在老百姓心头,杀掉一个,立马有另一个。
纵使杀光了,这屠龙之人,也终成恶龙。
叠起兴衰。
如此往復,千千万年。
无解。
……
一出门,赵齐已牵著驴候著。
“江大人,莫姑娘也是一片赤诚之心,只是这手段,过激了些。”他轻声道。
“怎么,你要为她求情?”
赵齐嘴唇蠕动了一下,轻嘆了口气。
“曾经淋过雨,如今也想给別人撑把伞。”
江实初翻了个白眼,这廝阴阳怪气,暗戳戳戳他脊梁骨,说他是场暴雨?
“赵大人这是找到同病相怜之人了?”
“咳咳。”
赵齐牵著驴,闷著头走到前面引路。
本以为江大人一向吊儿郎当,没什么文思,没曾想,如此拐弯抹角的隱喻都能听得出来,日后可得更加小心谨慎,莫要让他抓住了小辫子。
江实见赵齐老老实实牵驴,也懒得管他。
忽而,想起一桩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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