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魂城,武魂殿附属医院。
明亮的阳光取代了晨曦,透过窗户洒在洁白的病床上,却驱不散病房內凝重的氛围。
邪月、胡列娜、焱、洛尘、蓝小沫安静地躺在各自的病床上。
他们脸色苍白,眉头紧锁,即便在昏迷中,脸上也残留著痛苦、愤怒和深深的困惑。
昨夜那场湖畔的惨烈战斗,如同烙印般刻在了他们的灵魂深处。
教皇比比东率先走了进来,她身姿挺拔,紫色的教皇袍服庄严肃穆,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只有一片深潭般的平静。
菊斗罗月关紧隨其后,他的神色则要凝重得多,眉头微蹙,带著处理棘手事务的专注。
而跟在最后进来的,正是刚刚风尘僕僕赶回的青鳶。
她的步伐依旧稳定,但那份长途奔波的疲惫感却清晰地刻在脸上。
原本素雅的衣袍下摆和靴边,还沾著未能完全清理乾净的、来自星斗大森林深处的潮湿泥点。
“教皇冕下,”月关恭敬地呈上一份报告,声音低沉。
“根据青鳶长老带回的这份详实现场报告,再结合五位伤员的详细检查和治疗结果,情况已经相当明朗。”
提交报告过后,月关又扫过病床,开始逐条分析:
“洛尘背后为高速旋转能量衝击形成的螺旋状深创,伤及肌理与部分经脉;”
“胡列娜左肩遭极强电流贯穿,肌肉组织与神经严重灼伤麻痹;”
“邪月、焱、蓝小沫主要为魂力严重透支引发身体机能紊乱及剧烈精神衝击导致的深度昏迷。”
他顿了顿,总结道:“他们的伤势特点,与战斗现场残留的魂力痕跡、破坏形態高度吻合,亦与学员凌啸天的证词相符。”
“足以证明,时雨確实早有预谋,下手狠辣无情,其行为已充分表明叛逃之实与断绝过往之决意。”
他看了一眼比比东的脸色,谨慎地补充道:“综合判断,时雨潜伏武魂殿,其心可诛,所图非小。”
“嗯。”比比东面无表情地应了一声,挥了挥手。
月关会意,躬身告退。
病房门关上,沉重的寂静笼罩下来,只剩下病房內只剩下比比东和青鳶,以及医疗魂导器微弱的滴答声。
所谓的“臥底”、“阴谋”,不过是她用来掩盖罗剎神考真相的遮羞布。
时雨叛逃的真正原因,她心知肚明。
至於时雨最后为何要演那出冷酷绝情的戏码,甚至不惜重伤昔日同伴……
比比东心中泛起一丝复杂难言的苦涩。
无非是为了斩断羈绊,让这些与他亲近的人免受牵连罢了。
为什么比比东会如此清晰地看懂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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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与玉小刚,当年不正是如此被迫分离的吗?
受人所迫,身不由己,斩断情丝……
一时间,比比东的心情沉到了谷底,一种强烈的讽刺感和自我厌恶感攫住了她。
她,比比东,终究还是变成了她最憎恨的人——千寻疾的模样。
用强权和阴谋,逼迫他人做出痛苦的选择。
“时雨……”她无声地低语,紫眸深处翻涌著不甘与一丝被命运裹挟的痛楚,“你可真是……我的劫难!”
“时……时雨!”仿佛心有所感,病床上的胡列娜猛地惊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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