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敌军已经失去了反抗意志,弈时走到了加雷斯哈里森旁边,此时,约翰已经將他捆绑起来。
哈里森男爵瘫坐在冰冷的石砖上,外套被撕裂了大片,露出底下染血的衬甲。
“帝国没有哪一家是金穗旗的,你到底是谁?”
他年轻的脸上沾满汗水和菸灰,原本梳理整齐的鬍鬚凌乱不堪,那双曾燃烧著野心的眼睛此刻只剩下战后残留的血丝,盯著站在他面前的弈时。
“就不能不是哪家贵族吗?我的背后没有家族,也没有帝国。”弈时回答。
“这不可能!”加雷斯不由自主的挣扎起来,想要靠近弈时。
“老实点!弈时大人可是尊贵的神选者。”约翰粗壮的手臂像铁箍一样將他反剪捆绑,绳索深深勒进衣料里。
“哈哈哈!原来如此,我输得不冤,但你只不过是运气比我好而已!”加雷斯他嘶声咆哮,声音因为过度用力而撕裂沙哑,“我苦心经营!我掏空领地积蓄打造这支雷鸣枪队!而你!”
他像一头被逼入绝境的野兽,不顾绳索深陷皮肉,猛地向前挣动,试图用头去撞弈时的腿。沉重的锁甲在冰冷的石砖上刮出刺耳的声响。
约翰的反应更快,铁钳般的大手死死摁住加雷斯颤抖的肩膀,膝盖重重顶在他背上,迫使他狼狈地重新趴伏下去。
“你说得没错,我確实运气比较好,你经营的士兵真的给我造成了很大的麻烦。
而且如果你和阿尔伯特再更加敏锐谨慎一点,让他把所有兵力全部带上,也许我很可能会失败。”
弈时诚恳地承认了这一点,但他並不羞愧,他虽然是一个神选者,但他也没有哈里森家族经营马卡托城近二十余年的时光。
“呵!我输了,隨你怎么处理。”听到弈时坦诚的回答,加雷斯愣住了,颓然地不再挣扎。
“弈时大人?”约翰的眼神像是在询问,是杀掉还是抓起来。
“先带出去劝降马卡托的士兵,然后把他和士兵分开看押。”弈时走出塔楼叫住艾文,“战爭结束了,请伊瑟拉她们过来治疗受伤的士兵们。”
不多时,伊瑟拉等修女的身影出现在城墙阶梯口。她们身著素白长袍,金髮在曦光中流淌如瀑,身后跟著几名同样装束的女祭司。
她们步履轻盈,径直走向伤兵最密集的垛口。
伊瑟拉的目光扫过一名胸口被雷鸣枪洞穿、正由战友按压止血的盾卫,那士兵的脸已灰白如纸,呼吸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
“以艾尔拉思的名义,癒合吧。”伊瑟拉低吟,柔和而温暖的光晕如涟漪般扩散开来。
魁斗庞大的身躯倚在城垛旁,粗重地喘息,肩甲上还沾著敌人的血块,嘴角咧开的笑因牵动肋下深可见骨的伤口而倒抽冷气。
伊瑟拉的祷告很快转向他,灼痛感迅速消退,只余下麻痒的新生感。
“谢了,祭司。”魁斗闷哼一声,大掌抹去额角的汗珠,准备再次起来追杀溃逃的士兵。
“魁斗,等等!”弈时叫住了他。
“大人,什么事?”魁斗转过身,粗壮的手臂还沾著血污,灰蓝的眼珠里残留著战斗的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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