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咖啡厅,午后的阳光刺眼,江时起却感觉不到暖意。手臂上被咖啡烫到的地方隱隱作痛,但更冷的是心里。
子瑜刚才那一瞬间的眼神——像淬了毒的冰锥,快得几乎以为是错觉,但那刻骨的冰冷和暴戾,绝不是演技能装出来的。
还有她擦裤脚的样子和对周围的一切漠不关心。
他拉开车门坐进副驾,林默已经摘了帽子和口罩,脸色在阴影里显得异常凝重。
“看到了?”江时起嗓子有点干。
“嗯。”
林默的声音很低沉,手指无意识地摩搓著。
“快…太快了。躲那一下,快得不正常。还有擦裤脚…不像人,像清扫机器在执行清洁程序。”
他顿了顿,镜片后的眼睛看向江时起,带著一丝复杂的亮光。
“不过…她不是真的机器做的。”
“什么意思?”
“她生气了。”林默肯定地说。
“虽然就一眨眼功夫,但那表情……是真的发怒了,嫌恶得很。被热咖啡溅到,还被弄脏了衣服,搁谁都得恼火。
可『它』把这股火气压得死死的,转眼又换上那张笑脸……这证明下面那层东西还在,被压著,没死透。周子瑜还在里头,只是被关得太深了。”
江时起心里猛地一抽,像被一只手攥紧了又鬆开。还有救?子瑜还在?
“但这层『壳』太硬了。”林默眉头紧锁。
“光靠她自己,冲不出来。得知道是什么东西在给她不断地『上锁』。
sana不是说她回趟台湾就这样了?肯定带了什么东西回来,天天用,才能把这状態维持得这么『瓷实』。”
江时起立刻掏出手机打给sana。
“纱夏?是我。突然想起来,子瑜从台湾回来后,有没有带什么特別的东西?
比如……老家求的护身符?或者…她最近是不是添了什么新习惯?宿舍里有没有她特別上心的小物件?”
电话那头,sana的声音有点疲惫,似乎在努力回想。
“特別的东西…哦!她带回来一个小香炉,旧旧的,说是老家庙里请的,能安神。
她这些天晚上睡觉前都要点一小块香,说闻著睡得踏实……味道有点特別,说香不香,带点药草气,闻起来很甜腻,多贤和彩瑛还跟著点过两天,也说挺好闻……”
“香炉?点香?”
江时起和林默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答案。
找到了!
“纱夏,”江时起语气严肃起来。
“听著,那香……暂时別碰了。你也別凑近了闻。有机会的话…提醒下多贤彩瑛,但別说是我说的。
就……就说你闻多了有点头晕,让她们也注意点。”
他不能说得太明白,怕嚇到她,也怕打草惊蛇。
掛了电话,江时起看向窗外飞逝的街景,那点刚升起的希望又被沉甸甸的现实压住。
东西是找到了,可怎么用这东西把“壳”敲开一条缝,把里头的子瑜拉出来?
林默靠在椅背上,闭著眼,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敲著,显然也在苦思冥想。
……
……
几天后,twice的团队会议。室长满面红光,语气激昂地拍著桌子。
“……大家都看到了吧?子瑜最近的状態!什么叫专业?什么叫偶像標杆?就是子瑜这样!”
他目光热切地扫过眾人。
“行程排得再满,问题再刁钻,人家永远稳稳噹噹,笑容得体,一点情绪不带崩的!
这份定力,这份心性……你们都得学著点!把那些毛毛躁躁、大喜大悲都收一收!
记住,当偶像,『稳』字当头!『静』气生財!都给我把子瑜当榜样看齐!”
娜璉抱著胳膊,撇了撇嘴没吱声。mina低头看著手指,不知道在想什么。
多贤和彩瑛倒是很认真地点头,眼神里有点羡慕,又有点想模仿的认真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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