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炸药!快躲开!”有人惊恐地尖叫。
然而,一切都太晚了。
亚瑟丟出的那捆炸药,精准地落在了刚衝出门口的人群中央。
“轰隆——!”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瞬间压过了所有人的声音,狂暴的衝击波夹杂著木屑和尘土,木屋的正面墙壁被整个炸塌。
衝出来最快的两个枪手,身体瞬间被炸得四分五裂,残肢断臂飞上了半空。
但这仅仅是开始。
就在爆炸的烟尘还未散尽之时,亚瑟又甩出了一个燃烧瓶,燃烧瓶在残破的门框上撞得粉碎,粘稠的液体四处飞溅,遇火即燃。
熊熊烈焰,瞬间吞噬了整个木屋,那些在爆炸中侥倖未死,却被困在屋內的枪手,立刻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嚎。
他们身上燃著火焰,像一个个火人,从废墟中挣扎著爬出,却又很快倒在地上,从抽搐著到一动不动。
火光冲天,浓烟滚滚。
原本死寂的农场,顷刻间变成了人间炼狱。
几乎在爆炸响起的同时,不远处的康沃尔煤油开採场里也响起了急促的警哨声,大门敞开,源源不断地衝出更多的枪手,朝著这边包围过来。
亚瑟看著那黑压压的人群,没有丝毫恋战的念头。
“他在那儿!別让他跑了!”远处的枪手已经发现了他,子弹开始疯狂朝著他的方向射击。
亚瑟从容的瞄向冲在最前面的几名枪手。
“砰!砰!砰!”
三声连贯的枪响,三名气势汹汹的枪手应声倒地,眉心处无一例外地多了一个精准的血洞。
这精准枪法,让后续追击的枪手们攻势为之一滯,纷纷寻找掩体,不敢再冒然突进。
尘土飞扬,马蹄声渐渐远去,只留下一片燃烧的废墟和满地的尸体。
亚瑟在荒野上划出一道利落的弧线,绕开了康沃尔公司枪手的追击路线,很快便將那片混乱彻底甩在身后。
煤焦油的刺鼻气味逐渐被青草的芬芳取代,亚瑟紧绷的神经也隨之缓缓鬆弛下来。
这次行动,虽是有惊无险,却也彻底撕破了脸皮。
他很清楚,拉雷米帮和他们背后的康沃尔,绝不会善罢甘休。
这次事件之后,在这片土地上的爭夺,已经从暗处的骚扰,升级到了明面上的生死搏杀。
瓦伦丁镇的轮廓在天边渐渐清晰。
亚瑟没有直接进镇,而是在镇外的树林里绕了一圈,仔细观察了一番,確认没有埋伏后,才不紧不慢地策马走上主路。
然而,回到瓦尔德斯的据点,迎接他的却不是瓦尔德斯那恭敬又带著一丝兴奋的笑脸。
店里空无一人。
柜檯上,几匹布料隨意地摊开著,一把剪刀还插在一块未裁剪完的亚麻布上,仿佛主人只是临时有事离开片刻。
但亚瑟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空气中,除了布料和灰尘的味道,还残留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和汗味,像是搏斗后留下的痕跡。
亚瑟走到柜檯后,看到地面上有几滴已经乾涸的暗红色血跡,旁边还有几道杂乱的,被拖拽过的划痕。
瓦尔德斯出事了。
亚瑟立刻悄悄离出裁缝店,扫视著街道,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
他的视线很快被旅馆墙壁上的一片人群吸引,那里围著几个人,正对著墙上的一张什么东西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亚瑟拨开人群,一张粗糙的纸用鲜血写成的巨大告示,赫然用铁钉钉在墙上,上面的字跡歪歪扭扭,充斥著挑衅与恶意。
“致那个在瓦伦丁偷偷摸摸买地的缩头乌龟!”
“你的墨西哥狗现在在我们手上,想让他活命,就在一周之內,到卡莫迪山谷来见我们!”
“记住,要是敢耍样,或者不来,我们就在瓦伦丁这个鬼地方,当眾把这只墨西哥狗的脑袋砍下来,掛在瓦伦丁的镇口,让所有人都看看,跟拉雷米帮作对是什么下场!”
告示的下面,还用木炭潦草地画了一个被吊死的小人,旁边写著瓦尔德斯的名字。
“天哪,是拉雷米帮乾的!”
“那个墨西哥人我见过,刚来瓦伦丁不久,在裁缝店里干活,人还挺和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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