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向宠出其不意的突袭之下,周胤所率的两千人马顿时折损了一半,而他自己在几十名亲信的护卫之下,抱头鼠窜!
就在他慌不择路之下却被一人拦住了去路,问道:
“贤侄,你怎么落的这般模样?”
听到熟悉的声音,周胤抬头一看,正是父亲的好友、屡次三番举荐自己的诸葛瑾,羞愧难当,说道:“叔父,小侄一时不慎,被蜀军所败!”
“什么?不是只有数百蜀军吗?”诸葛瑾看他一脸狼狈的模样,便知道事情不假,但却甚是疑惑。
“蜀军狡诈!除了两三百人之外,还有至少一两千的伏兵,突然杀出,將我军衝散了!”
陆逊虽然没有说话,但一直在听著周胤辩解,脸色也是越来越难看,忽然插口问道:“施绩何在?他没有拦著你吗?”
周胤慌乱逃窜,模糊记得施绩中了一枪,心想他多半已经殞命,倒是可以替我背这个锅,於是支支吾吾的说道:“他,他不听本將军號令,执意率军围攻,这才导致了这次大败,他也已经命丧枪下。”
“哦,施绩不听號令,擅自做主?”
陆逊细长的眼睛中射出寒光,狠狠盯著周胤以及那几十名亲兵,喝问道:“施绩真的如此鲁莽?还是其中另有缘由?”
那些人被陆逊的威严所震慑,有心帮著周胤说两句,但都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个所以然,陆逊便知其中必有蹊蹺,多半是这小子推卸责任。
但施绩若是真的战死了,倒也没法证明他所言乃是编造,难道还要纵容这个败家子吗?
就在陆逊训斥询问之际,陆续有败兵逃回,以向宠的兵力也做不到將其全歼,只不过能將他们杀退而已,留下了几百具尸体。
“大都督,大都督,我们將施校尉救回来了!”
眼看著满身浴血、紧咬牙关的施绩已经陷入了昏迷,陆逊沉声问道:“你们说,究竟是怎么回事?以施绩的谨慎,绝不会遭遇如此大败!”
“大都督,施校尉原本一直在防范对方的伏兵,但被周將军催逼之下,无奈之下才包抄蜀军,从而露出了破绽!”
这些人都是施绩的人,早就看周胤不顺眼,觉得这傢伙比起战国的赵括还不如,就知道指手画脚、自命不凡,如今遭遇大败,便更不会替他隱瞒。
“施校尉早就提醒过他,但周將军不听,执意进兵!”
“哦,果然如此吗?”
在他的目光逼视之下,无论是周胤,还是他身边的亲兵,都不敢抬头,缄口不言。
这已经很明显了,战败丧师的责任便是在这位周瑜之子身上!
陆逊的眉毛竖了起来,瞪著周胤,一字一句的说道:“乱我军心,丧我前哨,本都督要执行军法!”
“都督且慢!”诸葛瑾当然也很恼火,但他总算还有几分香火之情,拉住了陆逊握剑的手,劝解道,“当务之急,还是剿灭眼前的蜀军残匪,先杀自家將领,未免不太吉利。”
“以我之见,不如让周胤暂且戴罪立功,收拢前哨残余兵马,待此战结束之后,再做定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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