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跟西杜教授接触的npa外围人员，全都被抓了？”罗莎莉娜一声惊呼。

林森点点头：“都是中央调查局秘密抓捕的，用的其他案件的名义。”

“也就是说，fia中央调查局的人，他们把西杜教授当诱饵？”罗莎莉娜的声音压得很低。

“最近这半年已经没有鱼上鉤。”林森舔了舔嘴唇，“npa的人也不笨，减少了跟西杜教授的来往。”

“你下午联繫西杜教授，是想……”罗莎莉娜也不笨，察觉到了林森的意图。

林森笑了笑，拿起杯子喝了口椰子水。

冰块碰撞的声音里，他的声音很平静：“没人跟他来往，我就帮他製造点来往。”

“我明白了。”罗莎莉娜瞪圆了眼睛，“他就是工具人，而且政府也不会抓他，毫无意义，留著更好。”

“是的。”林森点点头，“所以我要进大学『深造』，名正言顺地跟西杜教授走近一点，方便后续行动。”

“监视他？”罗莎莉娜问。

“那倒不至於。”林森摇了摇头，“他还不配我这么多时间。我对这个学位是真的有需求，以后有大用。”

罗莎莉娜突然笑了，拿起桌上的菜单扇了扇：“你这算盘打得真精，兰老岛都能听见。”

其实她只是有点同情左翼而已，並不算什么信仰。

在菲律宾，除了真刀真枪干仗的npa游击队，左翼什么德性大家都知道，费拉不堪。

更何况罗莎莉娜本人就是妥妥的既得利益者，父母包括继父。

林森没接话，因为服务员端著托盘走了过来。

不锈钢托盘上，整只烤乳猪臥在芭蕉叶上，皮色焦红，油汁顺著裂开的纹路往下淌，在叶片上积成小小的油洼。

“刚出炉的。”服务员弯腰放下托盘。

他戴著白色手套的手拿起小刀，在猪皮上划开第一刀，酥脆的表皮裂开时发出细微的咔嚓声。

罗莎莉娜拿起刀叉，手腕转动间，银质的刀面映出她的侧脸。

“尝尝这个部位。”她叉起一块靠近肋骨的肉，油汁顺著叉子往下滴，落在盘里发出嗒嗒声。

林森咀嚼时，焦脆的皮在齿间碎裂，肉汁混著蒜蓉的辛辣漫开。

罗莎莉娜切肉时，刀叉总是先碰到盘沿，发出轻响后再落下去。

这是她从母亲那里学的用餐礼仪，即使在烤肉店也改不掉。

“佩雷斯警长的案子应该很快就有进展了。”林森用纸巾擦了擦嘴角，“那枚现场提取的菸头，我已经通过航空快递，送去英国检测了。”

目前dna技术虽然早已发明出来，但仅仅掌握在西方发达国家手中。

菲律宾国內还没有专门的dna技术部门，大规模普及dna技术，起码是00年之后的事了。

罗莎莉娜的刀顿在半空，叉尖的肉悬在盘上方：“dna比对么？”

“那边的实验室说，半个月出结果。”林森拿起一块皮最厚的乳猪肉，咬了一口，“到时候通过比对嫌疑人，就能知道是谁干的了。”

罗莎莉娜低下头：“爸爸以前总说，干这行迟早要出事。”

她的肩膀微微耸动，眼睛有些发红：“他还说要教我打枪，结果……”

“我以后会保护你的。”林森表情很认真。

罗莎莉娜抬起头看了林森一眼，眼中带著信任：“谢谢你，森哥。”

“听说雷纳多议员跟fia局长布拉玛少將关係不错？”林森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