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房朝南,一明一暗两间连通。
正中供奉韦驮天菩萨像,头戴金盔,身著一袭金甲手持金刚杵。
僧人说,这尊菩萨就是白马寺的护法神。
曹熙对此嗤之以鼻,他不相信任何宗教,在他看来,宗教是给懦弱的人创造出来。
有些人相信三皇五帝,於是相信仁政。
有些人相信五灶財神,於是四时供奉。
有人远赴万里去求经问道,寻求外邦神佛庇佑,其实殊途同归。
他从不信这些,只有满腹计谋和雄兵猛將,能让他脚踏实地。
“戒院有何发现?”曹熙背对邓艾,仔细观察韦驮菩萨,特別是金刚杵做工精湛。
“守卫森严,於是我潜入厨房,发现备膳,竟不下於八百人份”邓艾低声道。
“八百人?”曹熙眉头紧锁,“一个县城的县兵,也只有两百至五百人之间,白马寺何来如此多僧兵。”
邓艾点头,“这就是我担心之处,我军只有四百余人,而且人困马乏,若此时发生衝突......”
虽然没有继续往下说,但曹熙心下明了。
齐春之子非救不可,但是以力服人並不可行。
“朝廷有拨款支持白马寺?”曹熙问道,附近田地贫瘠,就算寺產再丰厚,也不可能养得起八百僧兵。
按极限推算,要供养一支八百人的军队,十比一的人口供养比例都很吃力,就需要八千人口,是半个小县的標准。
这分明不可能!
邓艾脸色煞白:“此事非同小可,背后必有金主,而且兵器皮甲,全是军中管制之物,寺院没有通天手段,怎能大肆装备?”
曹熙心底一沉,总感觉是送羊入虎口,如果寺住持释怀真察觉端倪,知道他乃是仇人之子,恐怖要马上沦为瓮中之鱉。
“你挨个去通知,保持警惕心,我们稍作休息马上离开,食物饮水都要先让人测试。”
对於曹熙的吩咐,邓艾深以为然,立马执行。
他听著清幽的水流潺潺之声,却不觉得心静,反而心乱如麻。
在绝对实力面前,再多计谋都没用,而且僧兵个个孔武有力,在士兵质素上面根本不在龙卫军之下。
唯一优势,就是龙卫军的全体身披铁甲,但是以一敌二,即使胜利也是惨胜。
忽然,他听到隔壁厢房,听到羊徽瑜念经的声音传来。
“人生难得今已得,佛法难闻今已闻,此身不向今生度,更向何生度此身”
意思就是人生非常难得,如今已经得到了。
佛法也很难听到,如今也已经听闻了。
若此生不修行解脱,还要等何时才来度化自身?
曹熙一时感慨不已,难得穿越一回,如果做事畏首畏尾,那不白费了这次穿越。
这么好的佛语,不知道出处就是可是,两间厢房共用一个竹林小池园林,他越过竹林来到羊徽瑜的厢房。
只见她只穿著一身纯白丝绸褻衣,提著小竹勺濯洗玉足。
羊徽瑜也发现了动静,刚抬头就与曹熙细目交投,自己衣衫不整突然出现一个男子,不由一惊,踢翻水桶。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