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雪豪皱著眉,闷声开口:“父亲,我亲自去了神丹阁,可那边根本不理我。说实话,以我们的身份,人家压根看不上,连多余的话都懒得说。”
几位兄弟也接连抱怨:“要么价格高得离谱,要么被对手压制,根本买不到足够的丹药。”
丹辰阳眉头紧紧皱起,沉重地嘆了一口气:“哎……时间越来越紧了。”
殿內的笑声彻底消散,压抑的气息蔓延开来。
就在此时,丹母终於忍不住,轻声开口:“辰阳,其实雪松……他真的已经是炼丹师了,还是——”
话音未落,却被一个尖锐的声音打断。
只见丹雪豪和丹雪翰的母亲冷笑出声,眼神中带著几分讥誚:“二妹,你別糊涂了。你以为炼丹师是大白菜?雪瀚成丹师,多少时间苦心钻研才有今日。你说雪松?荒唐!”
丹雪豪也附和著,嘴角带著几分阴阳怪气:“对呀,二娘,你怕不是跟思韵一样,还没喝酒就醉了吧?三哥炼丹师?这话连三岁孩子都不会信。”
砰!
丹辰阳一掌重重拍在桌案上,沉声喝道:“够了!能不能安安分分吃顿饭!”
殿中一静,谁都不敢再多嘴。
丹辰阳深吸一口气,目光灼灼,直直盯著丹雪松:“松儿,你娘和你妹妹说的……是真的吗?你,真成炼丹师了?”
丹雪松神色不惊,面容沉稳,缓缓点头:“是的,父亲。”
这一句话,如同惊雷落下。
席间的眾人纷纷变色,却仍旧带著怀疑,尤其是丹雪豪和丹雪瀚,眼神中满是不信。
丹雪瀚甚至冷笑一声,语气带著几分压迫:“三弟,这可不是隨口胡言的事。炼丹师之名,不可妄称!若是玩笑,今日当著父亲和诸位长辈,可就闹大了。”
丹雪松还未开口,忽然间——
“我哥就是炼丹师!”
丹思韵猛地起身,將手中紧握的几个小瓷瓶“啪”的一声摆放在桌案之上,清脆的声音在寂静的大殿中显得格外刺耳。
“这就是我哥炼製的丹药!回气丹、养气丹、凝血丹——还有神丹阁的標誌呢!”
瓷瓶的封印一解,那股浓郁的丹香瞬间瀰漫开来,扑鼻而至,带著一股让人心神振奋的清冽气息。
剎那之间,殿內所有人的表情,都凝固了。
丹辰阳手掌微微颤抖,缓缓拿起瓷瓶,指尖拂过瓶口的火漆印记,目光一凝。
“这是……神丹阁的印鑑。”
他打开瓶塞,浓郁丹香扑面而来,瞬息之间令他神情一震。再细细一看,丹药圆润饱满,纹理清晰,丹香悠长,正是成品极佳的凡品丹药!
丹辰阳抬眼,神色已然不复方才的凝重,而是透著深深的不可置信:“松儿……你真是神丹阁的炼丹师?”
丹雪松神情淡然,缓缓点头:“正是。”
殿內,瞬间一片死寂。
眾人尽皆愕然,呼吸急促,眼中写满了震惊。
尤其是大娘,她原本还端著一副高姿態,此刻脸色骤变,僵硬如石,眼神慌乱地闪烁著。
丹雪松目光微微一转,落在大娘身上,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大娘,方才您说——『炼丹师不是大白菜』,我丹雪松绝无可能成炼丹师,是不是?”
大娘脸色涨红,呼吸急促,嘴唇哆嗦,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丹雪松冷声一笑,语气带著一抹不容置疑的锋锐:“如今,丹药摆在这里,神丹阁的印鑑摆在这里。您可还觉得,我是在说醉话?”
这句话,如同锋刃,直刺她心口。
大娘脸色涨白,眼神慌乱,最终咬著牙,低声吐出两个字:“是我……小看雪松你了。”
她声音沙哑,仿佛这四个字从喉咙里硬生生挤出来,充满屈辱。
丹雪豪原本还一脸不屑,可就在这一瞬,丹雪松凌厉的目光如刀锋般扫过来,他心头一颤,像是被针扎般立刻僵住,不敢再言。
丹雪瀚也神色阴沉,心中百味翻涌。他一直以“凡品炼丹师”自傲,可如今,亲弟弟比自己小四岁,却已稳稳立於炼丹师之列,这让他胸口鬱结,几乎喘不过气来。
一时间,殿內兄弟姐妹们尽皆噤声,谁也不敢再露出半分轻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