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电话那头你很囂张啊?敢对我这么说话。”
城堡的大门突然被打开,穿著短裤拖鞋的夜弥带著墨镜,手上架著鱼竿,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个月的时间到,现在关於我身上的监视期也应该过了吧,我什么时候出发?”
对於夜弥的话,凌空並不在意,而是不断催促著。
“我这不回来吗,不过在此之前……我想看看这一个月你有没有长进。”
说著,他慢慢摘下墨镜,一股强大的压迫感迎面袭来,顿时让凌空仿佛回到一个月前初次与他对上的情景。
就好像一头凭藉本能驱使的野兽。
“喂,队长……要打架的话麻烦去外面的打可以吗,打扫起来很麻烦的。”
夜弥抬起头,看到四楼的走廊旁,带著口罩和卫生帽的泽田大地正趴在拉杆前对著夜弥挥手说道。
“啊,你小子又是什么情况,竟然在打扫卫生,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看著对方手里拿著的扫帚,夜弥怀疑自己没有看错。
要知道在之前,他们这两个懒汉面对这蛛网裹得都已经包浆的情况,硬是连看都不看一眼。
这才一个月,凌空这是给他灌了什么迷魂药,竟然能让这个家里蹲老老实实出来劳动。
“我刚要说这个呢,就你带回来的这傢伙,一天到晚动不动就来房间烦我,实在没辙才跟他一起搞卫生,我又说不过他,明明我才是前辈……”
看到夜弥,大地像是受到什么天大多委屈一样,扯下口罩一股脑把凌空对自己所做的事一一列举出来。
这碎碎念的样子像极了向家长打小报告的孩子。
看能让內向甚至有些社恐的泽田大地第一次说这么多的话,夜弥觉得有些好笑。
这种潜移默化地在改变別人,怎么说呢,真不愧是主角。
“正好你们两个都在,那就顺带一起来吧。”
说著,夜弥朝著楼上大地摆摆手示意让他下来。
“很麻烦誒,我才不要,队长我弃权行不行。”
“你觉得呢?”
“……”
……
城堡之外的荒地上,夜弥甚至没有换掉脚上的拖鞋,双手插兜,一脸悠閒地看著站在面前的凌空和泽田大地。
“那把由能力化为实体的刀,应该不仅仅只是把刀吧,还有著其他特殊的能力吧?”
“差不多吧,”凌空点点头没有选择隱藏,“打完之后,我们可以出发了吗?”
“你好像还没搞清楚自己的立场。”
夜弥单手按住脖颈,猛地一拧。
咔——
清脆的骨响刺破祥和的寂静。
他放下手,眼神冰冷如刃。
“作为你的监管者,我现在可是享受隨时处决你的权利。”
“如果只是当做普通的打架斗殴,那你就就大错特错了。”
他声音开始变得低沉,带著不容置疑的重量。
嗡——
他脚下的阴影瞬间暴起!
浓稠如墨的黑暗汹涌而出,如同活物般急速缠绕上他的身体,將他半身裹入翻腾的暗影之中。
光线在他周围扭曲、黯淡。
“所以,”暗影翻涌中,他最后的声音如同寒铁交击,带著绝对的杀意:
“想活命,就给我抱著必死的觉悟来死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