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
“不许落泪,爱因兹伦家的子嗣没有眼泪!”
雪山之巔,寒风凛冽。
年幼的安琪孤零零站在冰冷的墓碑前,小手一次又一次,徒劳地擦拭著不断滚落的泪珠。
……
“听说了吗?就是小公主害死了皇后……”
“嘘!谁知道呢……但她身上那股寒气啊,真不是常人能受得了的。”
长长的廊道园,安琪却独自坐在凉亭角落,纤小的身躯努力压制著体內狂暴不安的能量。
远处自以为压低的议论声,如同细针,清晰刺入她的耳中。
她只是默默听著,垂著眼睫,一言不发。
……
“妈妈,我要走了……或许很久都不能来看您了。”
“但我向您保证,等我回来时……一定不会再是孤身一人。”
多年后,已然亭亭玉立的安琪再次回到这终年飘雪的山巔。
她轻轻拂去墓碑上堆积的素白,深深地地鞠了一躬。
……
此刻,体內狂暴的寒流如同挣脱枷锁的凶兽,不断肆虐著!
这一次,她彻底放弃了压抑。
不再有丝毫保留,不再顾及反噬的后果,任由身体的本能,將其毫无保留地倾泻而出!
因为她已无路可退。
“住手!这样下去你会死的……!”
安琪不顾一切的爆发,唤醒了险些再次被怪物夺舍的凌空。
当他看到那个已是强弩之末的她还在拼死抵抗时,这让他不由顾不上自己沙哑的喉咙,一边咳血一边嘶喊著。
安琪对凌空的呼喊置若罔闻。
她的全部注意力此刻都集中在几步之遥的阿诺身上,冰蓝色的瞳孔死死锁住他。
“呼——”
阿诺深深吸了一口气,脸上写满了极度的不耐与暴躁。
“一个个都这么急著找死?真是……蠢透了!”
看到阿诺杀气腾腾地摆开架势,诺羽急了,试图衝过去阻拦:“你不是说好我跟你走就放过他们吗?!”
“滚开!”
阿诺粗暴地一挥手,被巨大的力道粗暴地將她甩到一边。
他看都没看她一眼,声音冷得像冰碴子:“老子是打算放过这些杂鱼!可他们自己不知死活地跳出来找死……那就怪不得我了!”
话音未落,阿诺已如离弦之箭,紧握的铁拳裹挟著呼啸的劲风,悍然冲向安琪!
他每一步逼近,刺骨的寒意便成倍暴增!
空气仿佛被冻结,发出细微的咔咔声。
仅仅几步距离,冰霜已迅猛地爬上了阿诺的半边身体,让他动作明显迟滯。
“嘖!你们这些尘骸者……真他娘的个个都是怪物!”
阿诺心头警铃大作,被冰封的手臂瞬间变得赤红滚烫,高温蒸腾起白烟,硬生生將那层坚冰融化。
然而,恐怖的寒气再次袭来,刚融化的部位几乎在眨眼间再次被更厚的冰层覆盖!
融冰!
冻结!
再融!
再冻!
在这样反覆拉锯的消耗中,步步维艰的阿诺竟硬生生逼到了只差安琪一步的距离!
就在他狞笑著,蓄力准备挥出致命一击的剎那——
嗡!
一柄巨大得令人心悸的冰晶巨剑,毫无徵兆地在他头顶凝聚成型!
“审判之剑!”
安琪清冷的娇叱划破凝滯的空气!
巨剑如同裁决之光,带著冻结万物的气息,轰然坠落!
“雕虫小技!”
阿诺虽行动受限,力量却未减分毫!
他不闪不避,凝聚著恐怖力量的一记升龙拳逆势而上,狠狠砸向坠落的剑锋!
轰——!
冰晶巨剑应声而碎,化作漫天晶莹的星屑,四散飞溅!
“现在,”
阿诺甩掉拳锋上的冰渣,目光死死盯住因释放巨剑而气息微弱的安琪,嘴角咧开残忍的弧度,“该被打碎的……是你的脑袋!”
话音未落,他那钢铁般坚硬的拳头,已撕裂冰冷的空气,对准安琪的头颅轰去!
“哼!”
安琪嘴角扯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颤巍巍地抬起手指,对准了阿诺的心臟位置。
“搞不清楚状况的……是你才对!”
“你在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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