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是你们?”
菲比带著数十名执法者,驾驶著庞大的【天罚】机甲赶到现场时,冰原上只剩下夜弥、凌空以及安琪三人。
“你……你们,到底经歷了什么?!”
看到浑身浴血、伤势各异的三人,尤其是夜弥那几乎能看到森白骨头的手臂,从【天罚】驾驶舱弹出的菲比一脸震惊地走到他面前,声音带著难以置信。
“呦,总是来得这么及时。”
夜弥正坐在一块断裂的冰岩上,撕下自己染血的衣服布条,试图给那条差点被切断的手臂作简单的固定。
儘管动作隨意,但他手臂上那深可见骨的狰狞伤口,让菲比心头不禁一凛。
“你……没有痛觉吗?”她忍不住问道。
“有啊,都快疼死了,”夜弥咧了咧嘴,语气带著点咬牙切齿,“被那孙子摆了一道,差点手就没了。”
菲比倒吸一口冷气。
她不敢想像,为什么伤成这样了,这傢伙还有心思在这里说笑。
这到底是乐观过头,还是神经大条到极致?
“比起这个,”夜弥用没受伤的手指了指昏迷的凌空和动弹不得的安琪,
“麻烦你们能不能先把这两个小鬼带回去治疗?一个失血过多,另一个么……我看骨头断得七七八八了,再不处理,搞不好真会一不小心掛掉。”
“关於这点,你好不到哪里去吧!”
菲比没好气地回敬道,看著还在硬撑的夜弥,她快速从【天罚】內部取出应急的低温冷冻喷雾,走上前准备给他处理伤口。
“都这样了,你总不能再跟我装傻充愣打马虎眼了吧?”
“嗨,说什么呢,”夜弥故作轻鬆地耸了耸肩,然而这个动作让他疼得嘴角微抽,
“我就是个骑摩托车路过的倒霉蛋,谁知道突然窜出个疯子来了两下子,差点给我削成臊子。”
“是是是,路过路过……”菲比早已习惯了他这套说辞,无奈地嘆了口气。
她小心翼翼地蹲下身,將喷雾对准夜弥手臂上血肉模糊、甚至粘黏著衣物的伤口。
根据情报,她已知晓夜弥尘骸者的身份,所以在含有微量墟尘的冷冻喷雾接触到伤口的剎那,立刻出现了微弱的排异反应。
虽然这只是个暂时压制伤势的辅助过程,但墟尘与尘骸者血肉的摩擦融合,依旧带来一阵蚀骨般的剧痛,让夜弥不禁皱紧了眉头。
“这会儿知道疼了?”
看到夜弥脸上那怪异扭曲的表情,菲比莫名觉得有点……解气?
这傢伙总算“软”下来一点了。
“不过是蚊虫叮咬的程度罢了。”夜弥嘴硬道。
菲比不语,只是默默地地將喷雾的输出量调大了一档。
“嘶——不是,长官,有必要这么记仇吗?”更强的刺激让夜弥倒吸凉气。
“你才知道啊,”菲比嘴角勾起一丝微不可察的笑意,“女人可是很记仇的。”
看到他吃瘪的样子,心里那点被他调侃的鬱闷总算消散了一些。
活该。
“行啦行啦,冻得差不多了,”感觉手臂被低温暂时凝固住,夜弥试著活动了一下,结果用力过猛差点让伤口再次崩裂。
以尘骸者的恢復速度,只要不是致命伤,通过吸收墟尘可以很快就恢復如初。
听到夜弥说这个吗,菲比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表情变得沉重,“这次的意外谁也没能料到,我们引以为傲的【天罚】竟然轻而易举被……”
她的话语中充满了挫败感。
“虽然这话听起来可能有点讽刺,”夜弥的声音平静下来,带著一种审视现实的冷静,
“但不得不承认,你们普通人的科技发展速度,確实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放在几年前,谁敢想像一群没经过墟尘改造的普通人,敢这样正面挑战尘骸者?”
他说的是事实。在过去的战场上,像菲比这样的普通人,往往只是瞬间就会被碾碎的炮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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