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观音教对於自己的所作所为,摆烂的心思瞬间烟消云散,不由地重视起来。
將玉佩置於掌心,细细打量,越发確信这正是观音教成员身份的象徵。
“如何?可有发现?”
陆长寿摇了摇头,连忙调整情绪,佯装没有任何异常。
陆青屹失望地嘆了口气:
“我也知道事情比较棘手,但一来这件事关乎陆氏商会的前途;二来你在商会中的名声……实在太差,日后真要继承陆氏商会,恐怕有不少阻力。
若是这件事由你来解决,那真的再好不过了。”
陆青屹来回不断踱步,想了想,又继续说:
“你放宽心,我在这长定城也有些门路,会想办法调查此事,若能將货物寻回,功劳尽数归你。”
陆长寿並未推脱陆青屹的好意,既然此事与观音教有关,眼下最重要的就是顺藤摸瓜將观音教揪出,彻底剷除。
“多谢了,青屹兄。”他郑重地说道。
“谢谢都是我应该做的,不必这么客气。”陆青屹连忙摆手,“如果真的要谢我,不如多回来看看义父吧。他这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话出口又觉得不妥,陆青屹又连忙解释:
“我知道这话轮不到我一个外人来说,可这段时间我陪在义父身边,知道他最掛念的就是你。
有空多回来看看,別像以前那样,几个月也见不到人。三天前你回来那次,你们父子间不是聊的挺开心的吗?”
“你说什么……三天前?”陆长寿微微一怔。
“是啊,怎么了?”陆青屹满脸困惑。
“没,没什么。”
儘管表面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陆长寿的心臟却在砰砰跳个不停。
这个消息,比他看到观音教的玉佩还要震撼。
要知道三天前,他分明已被那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人绑架,根本没机会来到陆氏老宅。
唯一的解释就是,来陆氏老宅的其实是那个绑架者。
他来这里做什么?到底有什么目的?
恰在此时,胡全勇从內院走出,远远向陆长寿打著招呼。
陆长寿连忙收敛起心神,向陆青屹辞行:
“青屹兄的话,我记下了。今日先行告辞。”
“保重。”
……
车子发动了,向城里驶去。
陆长寿脑子里全是观音教和绑架者的事情,有些心不在焉。
啪,胡全勇朝著他的大腿拍了一下。
“你小子想什么呢?”
“没有。”陆长寿將思绪拉回现实。
“是不是青屹那小子和你说了什么?”
“没什么要紧的,”陆长寿隨口敷衍,“他只是解释了一番改姓的缘由,又劝我多回来探望父亲。”
胡全勇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是该多回来,缓和与你父亲的关係肯定没错。不过话说回来……”
他话锋一转,语气带著几分告诫。
“与陆青屹,还是保持点距离为妙。虽说他给人的观感还算不错,但人心隔肚皮,谁知道这么一大片家业摆在面前,他会不会动歪心思?”
见舅舅又要嘮叨,陆长寿果断岔开话题:
“对了舅舅,先前说你有办法查到货物的下落,具体是指什么?”
“跟著走便是,到了地方,你自然明白。”
胡全勇得意地笑了笑,
“走,阿福,咱们去云水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