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野將这张相片举过头顶，在阳光下摆出各种角度欣赏。

“拍的真好。”

周野拽了拽宋源的衣角：“我们拍张合照吧，就像普通毕业生那样。”

“行，我想想怎么才能拍出神图。”

宋源摘下墨镜，在她惊讶的目光中单膝跪地，仰头笑道：“这样能拍到整个北电校门。”

他请路过的同学帮忙拍照，在快门按下的瞬间悄悄握住周野的手。

女生微红的脸颊和男生得逞的笑容被定格下来。

拍完集体毕业照后，周野的大学时光结束了。

中午他们选了学校后门的云南菜馆，包厢竹帘半卷，宋源用开水烫餐具。

宋源將烫好的餐具推到周野面前，瓷碗边缘还泛著水光。

这还是两人第一次单独相处这么长时间，气氛有些微妙。

菜都上齐了，宋源举杯：“恭喜野子顺利毕业，开启人生新篇章。”

周野嘴角扬起：“谢谢源哥今天来参加我的毕业典礼。”

“野子，毕业了有什么感想吗？”宋源用公筷给周野夹菜。

听到这个问题，周野弯了弯唇角，像是想起了什么温暖的片段。

“其实今天站在台上，听校长念完名字，突然觉得有点不真实。”她的声音很轻，带著点回忆的温软。

“大学四年总觉得时间慢，每天泡在排练厅，对著镜子抠表情，台词背到嗓子哑，那时候总盼著毕业，盼著能站在镜头前。”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眼底盛著笑意：“所以感想大概是『终於要开始了』，又有点『原来已经走了这么远』吧。”

宋源与周野对视，他有些讶异於周野细腻柔软的內心。

“源哥。”周野用筷子戳了戳碗里的汽锅鸡，“你签了哪家公司呀？”

宋源顿了顿：“华策，前两天签的合同。”

他看见周野失落的眼神，补充道：“你们公司也找过我，不过有点晚了。”

“华策给出的资源优厚，诚意很高，我得好好把握这个机会。”

服务员端上玫瑰酿，他给周野斟了半杯：“其实选公司就像挑剧本，没有標准答案。”

“那你未来想演什么戏？”

周野有点走神，目光落在宋源挽起袖口露出的小臂上。

宋源转动酒杯：“我最想演悬疑剧，像《白夜追凶》那种双胞胎设定，太酷了。”

“不过华策建议我先拍一部校园剧，说这张脸...”

宋源忽然卡壳，因为周野正用指尖轻轻点著他的手臂。

她微凉指尖落上去，像羽毛扫过，痒痒的。

周野回过神来，迅速收回手。

她耳尖泛红，急忙喝了口酒掩饰：“华策说你怎么？”

“说我这张脸很適合演初恋。”

周野挤出一个不太自然的笑，盯著桌面的木纹，低著头开口：

“我们公司有部古装剧在筹备，男主是少年將军，我觉得你特別適合。”

“我当然愿意尝试，那野子愿意当我的女主角吗？”

问完才意识到这话有多曖昧，宋源连忙找补：“我是说如果有这个机会的话。”

周野坐直身体，盯著宋源的眼睛。

她的回答轻得像蝴蝶振翅：“只要是你问，答案永远是ya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