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验台上，是两份已经签署的协议，一是光铸化的专利授权，二则是安格列和黛芙妮尔私下的协议。

私下协议的內容很简单：黛芙妮尔必须负责安格列日后实验开销的三分之一，资源数目不得小於黛芙妮尔通过家族登神仪式获得资源的百分之五。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对光铸化抱有这种超乎寻常的態度。”虽然安格列亲眼看著协议签订，但他仍旧有些意外。

单单专利授权，已经算是一份极其优渥的协议了，算上私下协议，黛芙妮尔未免付出的有些太多了……

“这不仅仅是因为光铸化，更是因为你本身，安格列。”黛芙妮尔见协议签订，露出一如既往的得体微笑。

她俯身上前，似是想抚摸安格列的脸颊，但她的手被艾瑟琳一猫爪拍到一边。

与此同时，安格列也是稍稍退后两步，避开和她的近距离接触：“黛芙妮尔女士，请自重。”

“想不到，里昂巫师的学徒竟会如此羞涩。”黛芙妮尔捂嘴轻笑一声，掩饰自己的尷尬，“我很期待明年年初你的学术报告。”

说罢，她脚步轻移，缓缓朝实验室外走去。

艾瑟琳以看待坏女人的眼神，衝著她的背影哈了声气。

差点把她的学弟带坏！

“学术报告？”安格列皱眉思考黛芙妮尔话中的消息。

他怎么不知道自己还要去做学术报告？

“现在还没定下来。”艾瑟琳耸了耸肩膀，解释道，“明年年初，她说的应该是黑海岸所有巫师组织都会参加的法术前瞻研討会议，在这里的影响力仅次於《真理》。”

“我应该没有资格被邀请做学术报告吧？”安格列有些困惑。

真正能够称之为学术成就的，他有且只有光铸化这一个课题，而且还只是个子刊。

在前世，只发了一篇论文的科研人士，连学术新秀都算不上，更別在这种高影响力的研討会议中做学术报告了。

“暂时没定下来而已，导师的努力再加上你已经成功加入真知学会，会议主办方大概不会拒绝。”艾瑟琳安慰道，“这些还不是你该操心的事。”

“唯一一件事，在空閒时间把光铸化的论文改一改，匯报只是一个过场，重点是之后的问答环节。”

“黑海岸的死灵巫师派系並不多，但质量还是挺高的，估计你会受到不少问询。”

安格列点了点头：“我会好好准备的。”

他大概明白了，这是里昂导师在为他造势。

单单一篇子刊论文自然算不上什么了不得的成就，但算上里昂导师的学徒这个身份，在研討会议上刷刷履歷还是可以的。

这也算是一种默契。

安格列没有想到，在这个世界他竟然能享受大佬弟子的待遇。

“那……我继续实验？”见艾瑟琳学姐没有继续嘱咐，他轻声问道。

同黛芙妮尔签订协议后，安格列收穫了不少好东西，说不定能大大推进法术嵌套模型的论证过程。

艾瑟琳点了点头。